见兄妹二人还有话要说,禾公子轻轻挥了挥手,上前道:“宋小姐,这是我的名片,等你决定好了再联系我,我随时恭候。今天,就不打扰了。”
他的声音似清泉一般干净,叫人如沐春风,宋袖抒接过名片,摆了摆手。
“好的,您慢走。”
“……”
等禾公子与贴身保镖进了餐厅,宋袖抒这才拾回目光来,将宋千仰拽到台阶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见四周无人,才神秘兮兮地问:
“大哥,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个禾公子,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单纯的……咳,不能直立啊?”
“你见过这种癖好吗?他在一次赛车时出过车祸,伤了左腿。”
“哦,谢谢你。”
这个宋千仰,看着腹黑得很,怎么没有听懂她的问题呢。
是他太单纯,还是她太隐晦?
宋千仰置身树影摇曳间,身上明暗交错,光影交叠。只见眼前的人杏眼微微一转,轻轻挠了挠鼻头,神情灵动多变,像是一只狡黠的小鹿。
“大哥,我有嫂子了吗?”
一怔,他轻叹,“公平起见,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请说。”
“你是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在公司受了刺激?”
“宋总,你这是两个问题。”
“别跟我装傻。”
“那好吧,你也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
“什么问题?”
两人一来一往,像在说绕口令。
“禾公子又是为什么戴面具?”
“你刚才在车上,不是吵着饿了吗,我也饿了。”宋千仰留下一抹胜利般的微笑,头也不回便走。
宋袖抒:“……”
都说霸总心眼小得很,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谁知,刚走两步,宋千仰猛地停下,宋袖抒躲闪不及,“砰”得一声狠狠撞上了他的背。
“宋千仰,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揉着鼻子,疼得不禁挤出两滴泪。
宋千仰沉吟片刻,声线有些紧绷:“你刚刚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指哪个?”
“不能直立……”
“哦,就是字面意思啊。真是的。”
“……宋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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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冷气十足,那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想必就是宋笙烟的父亲和二哥了。一个盘着发,穿着黑色套装,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坐在一旁,眉眼间与宋笙烟有几分相似,脸上挂着温婉优雅的笑容。
“妈。”
宋袖抒在贵妇人身旁落座,贵妇人对面的男人,相貌儒雅,稍微上了年纪,发丝花白。
“爸?”男人点了点头。
这时点完餐的宋千仰也进来了,径直坐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宋笙烟的二哥……到底叫什么来着?
宋袖抒一连串记了太多陌生的名字,脑容量告急了。
应该说,她已经许久没有和这么多人打过交道了。
她甚至连宋笙烟的声音都还没习惯。
宋笙烟的声音有些软糯,一放松下来便像在撒娇似的,这种剧烈的反差叫人一时难以接受。
算了,名字记不住,暂且先记住长相吧。
仔细看,宋千仰和“二哥”并不是很相像。
宋千仰的面孔棱角分明,眉目间更加幽深,眼神稍显冷冽,甚至有些侵略性。“二哥”的面部轮廓则显得温润许多,毫无攻击性,跟她对上眼神,立即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爽朗,像一块沐浴在海滩上的玉石。宋千仰则是深海里的未知物质。
“阿烟,干嘛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你两个哥哥?”贵妇人见她来回打量着两个哥哥,不禁疑惑。
“没有……就是家庭聚餐嘛,你们都穿这么隆重。”
“我们平时就是这样啊,倒是你,出去工作了,打扮也太简单了点。”
“哼。”宋时彦忽然瞪了她一眼,“早跟你说了,毕业以后进集团实习,非得自己去找工作!”
“二哥”笑了笑打圆场:“爸,你这说的什么话,阿烟自己喜欢,就让她去做好了。对了阿烟,下个月就是你跟禾木衍的订婚宴了,下周二去试礼服,安南希会特意飞过来给你量身定做,你跟公司请个假吧。”
“啊?哦。”
思忖再三,宋袖抒问:
“禾木衍是谁来着?”
这个问题已足够荒唐,更荒唐的是,贵妇人竟温婉道:“堂堂国富集团继承人,禾氏独生子,这门婚事,可是好多人争先恐后求都求不来的。还得是咱们阿烟,长相出众,才华横溢,禾公子也难免心动。”
宋袖抒:“……”
这股浓浓的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