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池和宁无忧刚聊到山庄,邱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邱池啊,你这出去鬼混快一月了吧,姑姑也不想管你催你,可这马上就过年了,你还不回来?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你那小对象,就带来山庄过年,也让姑姑瞧瞧什么小美人把我们邱池勾得不着家了。”
“我妈让你打的吧,她老人家旁敲侧击好几次了,着什么急,到那份上自然带回去。”
邱池苦笑,他这女朋友,还真是不能随便带回去,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他在这守着,让邱雨在山庄里关注着,一有什么宁无忧的消息,立刻通知他。
因为这,邱雨大骂了他好几次,说他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陪着女朋友,还操心着白月光。
邱池真是欲哭无泪,为了女朋友,只能受着,还能怎么着。
“知道家人惦记还不快回来,年前可是还有一次拍卖会,拍卖会结束了才能开始放假,邱池啊,咱今年可是损失巨额先不说,还得罪了韩老板,他可是我们山庄大客户,他发话,只要拍卖会之前东西能回来,钱他都照付,可这时间不多了,宁无忧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已经死心了,这丫头,估计真就已经死了。这损失只能我们山庄自己担着,也只能拿她们宁家今年的绣品来给韩老板来赔罪,希望他看得上。她那个展,我已经取消了,很多老板都不太开心。”邱黎知道邱池交了新女朋友后,也就不在顾忌,大方提宁无忧。
“拍卖会前我肯定赶回去。”邱池牵着宁无忧的手,慢悠悠的在湖边散步,清静了没多久,该面对的事还是得面对。
挂了电话后,宁无忧主动开口,“邱池,回酒店吧,我想聊聊。”
邱池知道她难受,只能抱抱她,“对不起,破坏了这氛围,要不,跨了年再说。”他用下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脑袋,不忍心在今天让她又去面对过往。
宁无忧却是下定了决心,“就今天吧,我也想快点了结这些事,明年好好的做自己。今晚再次遇到沈清沪后,我也想了很多,他要是随口一提,邱黎的行事速度,明天就能到南京把我抓回去。”经过了这些事后,她倒是越发无所谓了,早晚都要告诉邱池的。
回到酒店后,邱池先让宁无忧去洗澡,他在外面备好热水,湿纸巾,把两个床的枕头都放到宁无忧的床上。
他怕他的小女朋友,一会哭鼻子,既然阻止不了说难受的事情,那起码让环境舒服一些。
宁无忧洗完出来坐靠在床上,她让邱池也坐她旁边,然后才缓缓的开口道:“翡翠首饰是我拿的。”她声音很轻,目光直视前方,好似在说一见与他无关的小事。
“那套首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父亲,邱池,是山庄的人抢了我父亲的东西,我只不过想物归原主罢了。”
“什么?你父亲?”邱池本不想打断她,可实在是太震惊,要知道,宁无忧在山庄,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就连抚养宁无忧长大的几位绣娘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谁,邱池也从不过问。
宁无忧像是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说,“是的,在整个月溪,都知道我是宁家人,知道我母亲是谁,可从来没有人提起我父亲,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名字,也知道长相。”
宁无忧三岁时候母亲过世,所有的家产以及房子物品都留给她,只是那时她还太小,绣娘们抚养她长大,替她保管着遗物直到她十岁。
抚养她的最后一位绣娘去世,宁无忧不得不回到原本的家自己住,她那时候还小,母亲留下的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去翻看。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对自己的亲手父母产生好奇心。
所有她开始翻看母亲留下的东西,有相册,也有日记本,宁无忧就是通过这两样东西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名字以及样貌。
宁无忧的母亲宁焉是宁家非常出色的绣娘,10岁就开始参与山庄拍卖品的刺绣,也因而年幼劳累过度,身体不太好。又一直专注于刺绣,没有时间和机会谈恋爱以及结婚生子。
宁焉26岁时,宁家长辈不忍心她年纪轻轻,却从未看过外边的世界,在完成拍卖会绣品后。给她放了小长假,让她出去散散心,也算是给她一个机会,为自己活一次。
宁焉自幼很少出门,就算去散心,也不敢走远,选择了温泉之乡腾冲。刚好是冬天,可以去泡泡温泉,放松放松。
也就是在腾冲,宁焉遇到了此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的人祝潇过。
宁焉不涉世事,心思单纯,乐观天真,而祝潇过在腾冲开着一家客栈,喜欢交友,讲义气,看纯真的宁焉自己一人住他的店,颇为照顾。又是旅游淡季,没有什么人,他也就比较清闲,有时候几个朋友下厨,他会叫着宁焉一起吃。
白天有时候还会带宁焉去逛逛景点,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快速升温。
祝潇过有一把吉他,晚上他抱着吉他,在院子里弹唱几首小曲,头顶星空,脚下放几瓶V8,颇有意境。
幽默风趣,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