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酒,那人是个人物,够义气,可是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什么五五分,都满足不了宁东雷的野心,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宁无忧起初不想听,可说到这,又想知道后续,山庄里的人都知道,宁东雷从缅北带回来玻璃种帝王绿的原石,加工后的东西,年底拍卖,已经有听到风声的富豪预付千万定金要拿下首饰,可大家都只说是他宁东雷命好,堵到了硬货,今儿他这么说,看来还有隐情,宁无忧好奇的问,“然后呢?”
“然后?哈哈哈,然后我只能感慨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我在缅北待了那么久,开了那么多石头,就没有见过成色这么好的,是说他命好还是命不好呢?我们俩拿着货回酒店后,他还在拜托我帮他打造独一无二的一套首饰,可我早就有了心思,这么好的水头,帝王绿,带回山庄,拍卖那就是亿起步,那我这辈子靠着分红都能过神仙日子,宁家好几辈人都会记住我,绣娘们也不用那么劳累。”
“所以当天晚上,我已庆祝为由,在酒店弄了酒菜,并在酒里给他下了点药,那天晚上他睡得特别死,要我说,他对我是毫无防备心,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原石偷渡回了山庄。”宁东雷满脸自豪。
“那那人呢?就没有找回来?叔叔不会杀人越货了吧?”宁无忧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他怎么可以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哈哈哈,不杀人不杀人,犯法的,叔不傻,就是弄晕了,他醒过来应该都傻眼了吧,找?他怎么找,我用的是化名,我和他说我在昆明开店的,他去把昆明发个底朝天都找不到我这号人物,毕竟,我在昆明就没有店,只能说他太信任我,没有去调查过我就轻易对我交了底。”
“这石头带回来,在我自己的店里加工,人都是我们自家人,成品在山庄里拍卖,那可是私人拍卖会,除了山庄的多年老用户,别人压根不知道,他这辈子是找不到我了。他堵这个可是拿了所有家当,现在能不能正常回国都成问题。”
宁东雷越说越得意,现在邱黎都得供着他,山庄里谁又不知道他现在多得意,连那些往日里看不起他的,现在见了他不都的毕恭毕敬的尊称他一声雷哥。
山庄是利益共同体,这翡翠拍的价格越高,能分到的钱就越多,谁又会和钱过不去。
宁无忧无言以对,山庄里太多事,不是她能评价得了的,就像绣娘们劳累,生病,可没有哪一家有怨言,过惯了有钱的日子,享受惯了,又怎么舍得抛弃这生活。
而绣娘们从小就被灌输自己的作品被巨额买下,是整个月溪的光荣,是死后都留名的,在宁家,也是被供着的人,除了绣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家里地位都极高,自然也就平息了那些劳累。
更有人因为绣活不精,做不了绣拍卖品的绣娘,而闷闷不乐,觉得错失了一些被人敬重,当人上人的机会。
“无忧啊,今儿叔叔高兴,等拍卖会结束,你去叔叔店里选一套翡翠首饰,咱选成色最好的,就当是叔叔送你的嫁妆。”
“哦,对了,叔叔手机里还有那倒霉蛋的照片呢,来,叔叔给你看看,这倒霉蛋,好歹成全了我们宁家人。”
宁东雷情绪亢奋,全盘输出,掏出手机翻了很久,把一张合照举在了宁无忧面前,“你看,这是堵石之前拍的,当时啊,我带他在那边玩了玩,心血来潮,找人拍了这么张照片,还好是用我手机拍的。后面还有呢,堵完后拍的,你自己看。”
宁无忧伸手抓过手机,放大看照片,宁东雷只当她好奇,让她慢慢看,他自顾喝酒。
可宁无忧却浑身紧绷,照片里这个人,虽然已经老了许多,可那脸和身型,分明就是和母亲留着照片是同一个人,是她的父亲祝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