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均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还没收回,听到后面两个字差点儿就要把门关回来了。还支在耳边的手机被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一时间也忘了放下来。
两人直直看着对方,谁也没闪躲,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挖掘出泄露的情绪。
“你认真的?”谢殊均回过神,两手落在身侧,神情有些严肃。
沈菁端正了态度,同样肃穆起来:“我才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谢殊均审视着她,他不会怀疑沈菁的真心,却仍旧不可避免地觉得她的变化来得十分突兀。
任由他看的沈菁在心里跟朝阳吐槽:“他会不会觉得我是被魂穿或者夺舍了啊,怎么会有人一天半天的功夫就从恐婚变成要逼男为夫?”
朝阳看着眼前完全不像同个人的谢殊均:“原来你也知道变得太快会让人怀疑的吗?”
“我不搞这出戏他也会发现我变了,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再说,我本来就变了不是吗?”沈菁不以为意,“而且,我真的好气!如果这次他说要结婚,结果又没结成,我会发疯的!”
“事不过三,这么晦气的事要给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我会觉得自己被施法诅咒了!”她忍不了,在心里愤恨。
朝阳目光落回她身上,安静了几秒,就在沈菁以为它不会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语气正经:“经查询,该世界现不存在法术。”
原本只是做个比喻的沈菁大感震惊:“什么意思?以前真有?”
心里活动不少,其实也就那么一会会儿时间。
在沈菁还在惊奇世界竟然有魔法的时候,手腕被握住,惊得沈菁从心里醒来整个人本能地进入到紧绷状态,脑袋还没开始转,手上却已经有了动作。
谢殊均感觉到她的挣脱有些诧异,怀疑是不是太用力了,却在她眼里的警惕中发现,这是她的应激反应。
回过神来的沈菁心里呜呼,梅开二度。
“被你这逼婚行径弄得傻了似的,也不进去,非得站在门里门外说。”拉着她手腕带她进来,顺手关上门,回头就见她还呆呆看着他,屈指敲了下她脑袋,“怎么,等我服务你换鞋呢?”
沈菁取下拖鞋:“这话说得,你有这吸引人的美色应该骄傲,像我们这种在爱情里主动的这方哪敢提这种服务需求。”
原本朝里走准备给她倒杯水的人脚步一停,转身看着她,似笑非笑:“主动的这方?”
对他语气很敏感的沈菁向他走过去:“这又怎么不算呢?我都逼婚了!”
“菁菁,你在多次被拒绝的我面前说这话不心虚吗?”谢殊均朝她走一步挡住她,微微垂眸盯着她。
心虚是挺心虚的,但承认是不可能这么承认的。
目光游移,沈菁正想往旁边跨一步企图错身逃跑,完全忘了谢殊均是个看她眼珠子一转就能猜到八九分的人。
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谢殊均牵着她一起朝厨房走:“这两年我没提,不是因为不想结婚,只是想等等你,菁菁,我希望我们的婚姻不会给你任何压力。”
“我希望我们结婚是因为我们想结了,而不是我们该结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沈菁跟在他边上,缓缓点头,轻声道:“嗯,我明白的。”
十年来,他们早就习惯对方的存在,对他们而言,爱情就是爱情,只会是爱情,所以能让他们在一起让他们走下去的,只会是因为爱情。
谢殊均从柜子里拿出蓝色的陶瓷杯接了水,一手端着杯子一手依然牵着她。等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他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她面前的位置。
“菁菁,我也想结婚了,计划已经在心里列出一二三四五来了,没想到被你这么突然的抢了先。”
设想了许多场景,考虑了她两种想法,竭力追求着能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又不会让她觉得太过压力的方式。
好笑好气又有些遗憾,谢殊均带着点气地捏住她的脸:“你这跟捣蛋似的,我想了挺久想了挺多,最后折在了你这个土匪逼婚上面。”
沈菁扯下他的手,笑嘻嘻地抱住他胳膊:“所以呢?你的计划是要在我生日跟我求婚吗?”
被一语道破的谢殊均眉一挑,勾唇道:“嗯?今天有点儿聪明。”
那可不,好歹经历过几回了,虽然除了原本那次,其他的都被打乱提前了,但谢殊均就是谢殊均,他的想法一旦形成就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再三权衡。
“一直都挺聪明。”沈菁额头蹭蹭他的脸。
偏头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他的声音轻缓:“菁菁,我想让你知道,那一天很好,你的存在无比重要。”
她的殊均温柔的像春风,能拂去所有寒冷和萧瑟。
也像月色,是她黑夜里唯一能见的光明。
谢殊均是治愈她感伤和痛苦的唯一良药。
“我知道呀。”
人生最初的十八年,沈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