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果然还是模糊点看着比较有利于彼此相处,距离产生美还真不是白说的。”明生艾小脸皱皱,感叹一句,“这以后让我怎么面对他这个儿宝妈的儿?”
虽然沈菁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但面子上肯定是不能这么表现的,微抿着唇稍显踌躇:“如果不管他妈的话,倒没什么大问题,至少能力能干掉绝大部分人了。他最近不就在忙吗?听说是个大项目呢。”
管的沈菁这“马后炮”怎么雪上加霜火上浇油的,反正两人对游礼幻灭了不少,说产生多少偏见是不至于的,可必须承认的是,对他的评分降低后,说话看事的角度也就有差异了。
“嗐,那项目啊,我知道,有段时间了,圈子里七七八八的都知道。”明生艾低头在几盘菜上扫了两圈,最后挑了块鸡肉放到沈菁碗里,“那项目是很好,如果成了的话游氏绝对进一大步,但这项目本来是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的,这不就靠着谢氏嘛。”
说着,她摊摊手,表情生动地描画着“他占你们便宜”的意思,然后画风一变,又给沈菁放了块鸡肉,看着她眨巴眨巴眼:“菁菁姐,看看我看看我,以后如果我需要谢氏帮帮我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进进谗言啊。”
……进什么言?
蒋明悦在她脑门上推了下:“自力更生去,少给菁菁姐找事儿。还有,你爸听到这话多少得打你一顿了,你是多大的黑粉啊,说句跟自家公司合作的话居然还是谗言!”
“你多虑了,我爸没这个权限,再说了,进言而已,怎么就找事了?。”明生艾不满。
沈菁笑着夹了块鸡肉:“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美术生,什么都不懂,哪好说什么。”
被两人都这么说,明生艾也没失望,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啊,就是这么一说,毕竟游礼能靠太子爷攀关系,我也能靠太子妃嘛。反正要说不是看着殊均哥的面子,我才不信谢叔会拍板参与这个项目,这不纯粹费力给别人搭天梯吗?”
扬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蒋明悦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嗯?你居然能看到这么深了,长进啊。”
“嘿嘿,其实是听我爸说的,你们别说出去啊,咱们自己人听听就行了。”明生艾跟她们挤眉弄眼。
很好,这才符合她们对她的认识。也不是小瞧她,而是初出茅庐的明生艾不止一次在她们面前吐苦水说自己是如何被她爸按头天真的。
不过沈菁现在也没法去关注明生艾的成长问题,这简单的对话中,将她的疑惑也解决了不少。
就比如,谢氏目前的确是在跟游氏合作,且是看在殊均的份上。
果然是因为公司的事了?看来按原本的走向,就应该是现在这样,游氏乘上了谢氏的东风,那上次又是为什么没有按照既定方向走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偏差搅乱了应有的发展?
沈菁佯装认真吃菜,一下一下嚼得又慢又细:“朝阳,上一次,殊均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朝阳没作太多思索,客观表述着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剧情走向不同是因为你们的行为产生了影响,这是肯定的,但不一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吧。人的思维本就并不是局限不变的,或许某一刻想法变了,那行为肯定也会不同,光这个说明不了谢殊均就察觉到什么了吧。”
“是吗?”这一刻,沈菁才发现原来她是期待谢殊均成为她并肩战斗的同伴的。
她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哪怕脸上没有任何反应,朝阳也能真切感受到她的失落。
它抿抿唇,眉头拢起、松开又拢起:“也不一定,之前我不还说感觉他看到我了吗,说不定他就真的察觉到了呢。”
这安慰不仅马后炮,还干巴巴又刻意,虽然它说的也是事实。
沈菁并没有被安慰到,扯扯嘴角,那勾唇的弧度极为勉强,却比刚刚更为艰涩:“我只是忽然意识到,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和无私,明明知道这样有多痛苦,明明也在庆幸殊均不会像我一样拥有记忆,但其实我还是想着‘如果殊均可以陪着我该多好’。”
朝阳闻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着。
沈菁喝了口水,自嘲道:“我真的是自私的、卑劣的。”
朝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它觉得她说的不对,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才显得不那么苍白无力、空洞又事不关己。
这几句话的来往,桌上也不过是须臾罢了,她适时插上话笑道:“我可没那么大能力,我们一个画画的,一个看病的,外行人还是少说内行的事。”
明生艾也不是真要拉着沈菁给她介绍生意,听了就笑:“没关系,只要太子妃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说完自个儿先笑起来。
三人都在笑,沈菁眉目温柔,笑意和煦,一双眼眸清澈倒映着这桌上的热闹和欢快,只有朝阳注视着她,听到她深处的郁郁,心里也跟着揪着缠着不得轻松。
下午逛了一下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