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点闷。
路朝许发了语音邀请过来，时俨点了接通，把手机搁在枕头边。
“徐前说，这事要想彻底按下来的话，得我这里有个回应。粉丝不发疯，网友也就会跟着少操点心。”
“哦。”
原来确实是澄清他们之间的绯闻，并非是叶纯想象的那个可能。
“怎么？你心情不好？”路朝许问道，听着有些鼻音。
时俨忽略他的问题，问道：“你感冒了？”
“没感冒，有点过敏。”
“哦。”
“你跟庄辰什么时候吃的饭？我不在的那几天？”
“嗯。”
“为了配合你们的绯闻？”
时俨想了想，要不是这些照片爆出的时机不太对，看起来真像是配合当初的恋情绯闻。
她自顾自摇了摇头，不管路朝许能否看见，说：“不是本意，我们只是一起讨论剧本拍摄上的问题。”
以前路人甲对她跟庄辰之间的事总有些微词，这回没多说，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就劝她早点睡觉。
时俨把被子蒙过头，有一点想念起从前来。
路人甲在她脑海里絮絮叨叨，没有顾忌，屡劝不改。
偶尔也会给她唱歌，奇妙的，能让她感到心中宁静的歌声。
*
晚十点过，单人病房里十分安静，似乎连吊针滴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路朝许半靠在床头，手里翻着剧本，沙发上不时传来一声叹息。
三次过后，路朝许说：“你回去吧，让小夏过来。”
徐前一听小夏的名字就火上心来：“我明天换个人过来，他不用再来了。”
“他怎么了？”
“他跟你这么久，连你对蜂蜜过敏都不记得，没必要再来了。”
路朝许食指划过剧本上的字，嘴里默读着，闻言有点不以为意：“你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这牌子的咖啡我喝了不少次，还是第一次碰见一家店在里面加了蜂蜜。以前喝都没事，这次没注意到能理解，没必要这么严格。小夏跟我久了，我习惯了。”
徐前又叹气。
路朝许笑：“你还是快点走吧，再听你叹两句还以为我得了绝症呢。”
“呸呸呸。”徐前跺了下脚。
走之前，他又回过头，“那个访谈节目，邀请你很多次了，你再考虑考虑。”
“我看过策划，挺无聊的，你还不如给我找个有趣一点的综艺玩玩。”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联系联系。”
“嗯。”
过敏的症状不是很严重，吊针过后舒缓了不少。
小夏赶过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不太敢看他。
路朝许收了剧本，说：“小夏，帮我办个出院手续吧，我今晚回酒店。”
小夏“啊”一声，开始纠结：“路哥，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徐哥也嘱咐了，必须照顾好你，不然……”
“不然什么？”
“……”
“我可一点也不想在医院过夜，去吧。”
刚发现过敏的时候路朝许并不想来医院，谁知正好碰上徐前来剧组找他聊最近一段时间绯闻的事，说什么也要让他跑一趟医院看看。
病房清静，他看着明显是偷拍角度的照片，从一张划到另一张。
跟其他爆料里的模糊照片不同，这几张照片清晰地拍到了庄辰和时俨的脸。
徐前解释，圈里流量格局复杂，他不拿别人当对手，不防别人嫌他挡路，这照片一出，就有一小股声音，拿他不回应来做文章，开始买黑通稿。
相比徐前为了让他积极配合绯闻处理而举例出来对家搞的一些言论，路朝许看这几张照片更不顺眼。
做路人甲的时候他就觉得庄辰这人做事不厚道，时俨还傻乎乎的看不出来，别人说什么就答应什么，仁慈得没有底线。
后面徐前说的话他没太听进去，照片划过来划过去后，他登录了自己的微博账号，几个字一打，就发了出去。
徐前赶过来抢他的手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抖了抖嘴唇：“也行，这事也不一定非要公司或者工作室出书面，说清楚了就好。”
过了一会，回到沙发坐着的徐前又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路朝许没说什么，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翻看剧本。
没多久，护士过来给他换了个吊瓶，滴到一半时，手机屏亮了。
时俨不爱发微信消息，还是头一回主动找他，送了个既不可爱也不乖巧的丑猫猫表情过来。
路朝许瞪了那只猫一会。
手背上插着针管，一打字就有点刺疼，他索性发了语音通话过去。
时俨说照片被拍不是本意，他当然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