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居高临下地说:“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话音未落,他轻夹马腹,棕马配合地小跑起来,扬蹄跃起,轻快地跨过矮门,朝远处奔去。
叶烟:……喂喂喂,刚吃完饭就骑人家真的好吗?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匹棕马上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他是怎么骑的?!
院子只剩她一个人,叶烟缓缓转头看向马厩内另一匹黑白相间的马。
花马抬头看了她一眼,甩了甩尾巴,不屑地喷了个响鼻。
叶烟:……
好吧,就算给她一匹友善度满值的乖马,她也没法速成无鞍式骑乘法。
叶烟继续百无聊赖地蹲在院子里拔草玩儿,等那个该死的银狼骑够马回来,但愿他可别因为炫技摔下马来。
这时,有人从前院进来,看到后门开着,便走了过来。
叶烟已站了起来,来人是位上了年纪的原住民妇女,脸上皱纹横生,梳着长长的发辫,耳朵上脖子上戴着小米珠绿松石镶嵌的银饰,有种大地般的包容气质。
看到叶烟,她说道:“&*%¥#@#¥……”
叶烟:???
叶烟:“抱歉,我不是这里的人。”
大概是看叶烟同为黄肤黑发,对方下意识把她当作本地人了,上来就直接用部落语言沟通。
在叶烟解释清楚后,原住民阿姨抱歉地笑了笑,改为通用语言说道:“你是银狼的朋友吗?”
叶烟踟蹰了一下,虽然银狼对她的友善度还未超过陌生人,但她可是很愿意和银狼交朋友的,单方面的朋友怎么不算朋友?
“大概是吧,我的意思是,至少我是把他看作朋友的。”
阿姨了然地笑了,邀请叶烟进屋,说道:“我是银狼母亲的妹妹,我了解他,他是个有些不太好相处的男孩,不是吗?”
说着,阿姨对叶烟眨了眨眼睛。
叶烟心道阿姨您可太客气了,他那哪是不太好相处,那是相当的难相处啊。
阿姨将灯都打开,房屋里立刻就明亮多了。她又将窗户推开,新鲜的空气将屋内沉滞陈旧气息一扫而空。
接着阿姨给叶烟端了杯本地特色饮品,带着叶烟参观房间内的照片和陈设。
她指着挂在墙上的一把木制长弓,说道:“这是很早之前的部落酋长用过的,它可以用来猎杀野牛和马鹿。不过现在枪的威力更大,大家都更喜欢用枪。”
她又指着放在台子上黑白相间的羽毛头冠,露出些怀念神色:“这是鹰羽冠,属于我的父亲,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墙上的照片都是银狼家族的先人。最早的一张照片拍摄于部落西迁前,头插长羽的酋长威严而沉郁地注视着镜头,像是预知到部落将要遭遇的灾难与不幸,而他却无法阻止一切发生。
叶烟注意到有一张照片中的被拍摄者是穿着套装礼帽的年轻女性,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她好奇问这是谁。
阿姨表情复杂:“这是银狼的母亲。”
*****
银狼独自骑着马,漫无目的地游荡于荒野中,身后有人骑着摩托追了上来。
“银狼,你不应当不参与部落集会,酋长们都在等你。”
对方使用的是部落语言,银狼也使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了他:“沙丘鹤,再重复一次,我不认为这样的集会有什么实际意义。”
两条长腿上支着颗圆滚滚啤酒肚的沙丘鹤急切道:“可你也是我们部落的酋长啊!”
银狼停下马,冷冰冰道:“现在没有部落,也没有酋长。”
像是感觉到背上骑手的情绪,他的马也焦躁不安地甩头刨蹄子。
“怎么会没有部落?我们的习俗,我们的传统,我们的语言,一切都实实在在的存在,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沙丘鹤抱怨道。
“银狼,你不会真的相信白人的那一套吧?我知道你在白人社区待过几年,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摧毁我们的文化,你不应该相信他们。难道你要像你的母亲一样吗?!”
“够了!”银狼喝道,他重重夹了一下马腹,棕马吃痛,四蹄狂奔,眨眼间就跑远了。
“银狼!银狼!”沙丘鹤连连拧动摩托车油门,却怎么也追不上银狼,眼见着他消失得越来越远。
沙丘鹤后悔地一拍车把,他不该提起银狼母亲的。
银狼纵马狂奔,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上跑了好一会儿,直到马喘着粗气慢下脚步,他拍了拍马脖子,一人一马慢慢踱步回了家。
银狼下马开门,将棕马牵回马厩。屋子里亮着灯,大概是西尔科姨妈来了。
他推开后门,走到前厅,果然是西尔科姨妈,像往常一样,她做了一大桌的美食来给他改善伙食。
有玉米饼,有烤鹿肉,还有藜麦沙拉、冷甜瓜汤,都是他爱吃的。
银狼扯出一个笑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