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肉身化为肥料,养活了草木,草木再被兔子吃掉,谁吃谁是错的呢?万物生而平等,大家都要活着!我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你凭什么指责我?”
拓跋飞目瞪口呆,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见他被我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暗暗窃喜:“你这个小屁孩,不懂道理没关系,要多听——”话未说完,拓跋飞一下子扑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抗,肩膀上便传来一阵剧痛,竟是被他咬了一口。
我尖叫一声,捂住痛处,又惊又怒:“你干嘛咬我?”
拓跋飞理所当然地道:“我说不过你。”
我气极:“那你就咬我啊?”
拓跋飞认真地想了想:“其实我更想打你。”他又摇了摇头:“但是男人不能打女人,我没法子,只好咬你。好了,我现在气顺了。”
我气得跺脚:“你现在气顺了,我气不顺了!”
拓跋飞嗤笑道:“难道你还想打我?你打不过我,别说一个你,就是千百个你,给我喂招都不够。你要是想试试,那就来罢,男人不能打女人,但不是不能还手。”
“你——”
拓跋飞扬眉,学我的口吻道:“你什么你?以后不准吃兔肉。”
“我——”
拓跋飞呲了呲牙,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你不服气?”
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秀才遇到兵,不说话为上,因为一开口,很有可能挨拳头。罢了罢了,蛮夷之人不可教化。我腹诽两句,宽慰自己,不情不愿地道:“服气。”心中默补一句:“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