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感觉到各自的呼吸。
江希声后退的动作愣在半空中,她轻轻抬眼,目光所及是男人锋利的下颚线。
她声音也很轻,温柔中带着点蛊惑呢喃:“什么血条?”
“是你头上……”
“得得得,你们俩搁着演戏呢,凑这么近做什么?”
路晚成被他哥从江希声旁边挤走,正纳闷着就看到了这非常刺激哥控的一幕。
他硬生生挤进俩人中间,直接拍开了他哥的手,又将他哥拉到自己身后。
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知道莫无隅古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江希声有点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顶,突然想起了头秃的黑历史,连忙放下了手。
“无隅哥,你没事吧?”
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江希声就是觉得莫无隅不太正常。
莫无隅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听到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没事。”
“蛮屠兽被你杀死了?”江希声换了个问题。
莫无隅点点头,露出了一个不太高兴的表情。
“怎么杀死的,不是用炮弹?”江希声还是觉得不对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莫无隅这次没有回答,他就站在原地盯着江希声看,眉眼弯下一个弧度,嘴角一撇,莫名有点委屈。
“这件事等一下我详细跟你说,现在别问了,快哄一下他。”
路晚成狂戳江希声肩膀,甩眼神甩到眼睛都要抽搐了。
“什么东西,哄谁?!”
江希声本来只觉得莫无隅不太对劲,现在觉得两兄弟都疯了。
“我哥。”路晚成不敢上手拉她,只能着急地手脚乱挥,“他现在受到妙脆角的影响,认定了你。”
玄幻,一切感觉像在做梦,江希声都怀疑自己还没有从意识混沌中醒来。
她沉默,抬头就对上了委委屈屈看着自己的莫无隅。
说实话,极品帅哥做出如此生动的表情,又满心满眼只有你,这真的是一件令人心动的事。
可是,这个表情放在一个平时冷酷少言,气势威严的男人身上就很违和,违和到让江希声觉得做梦都不会这么离谱。
可能是看江希声迟迟没有动作,莫无隅向前走了一小步,伸出修长的手扯住了她的衣摆。
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配上他的表情,实在没有人能忍心拒绝他。
江希声抖了抖,大受刺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无、无隅哥,你、你要不要喝水?”
“喝。”莫无隅终于接收到回应,眼神亮晶晶的响亮回答。
一直被路方心拉住的成白边看不懂,但听到这话,直接把手上刚接满的水递到他面前。
“这里有水。”
莫无隅没接,他看了一眼成白边,又把视线转了回来。
他诚恳正经盯着面前的人:“只喝希希的水。”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每个人的表现都很耐人寻味。
成白边手一抖,满杯的水倾倒了大半,嘴巴大张双目呆滞。
路方心保持着温柔的笑,只是眼角不自然地僵住。
路晚成无奈扶额,一脸“累了,毁灭吧”的表情。
“好、好好。”江希声扯过成白边手中的杯子,转手递到他面前,整张脸都是僵硬的。
她拉着乖乖喝水的莫无隅,把他安置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你坐着喝。”
莫无隅一手捏着她的衣角,一手握着杯子,听话地坐在沙发上。
“路晚成,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希声有点抓狂,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知道我哥拦下了妙脆角对吧。”
路晚成预设过他哥会是什么状态,但在真的看见时还是很难平静接受。
“废话少说。”江希声慢慢冷静了一点。
因为莫无隅没有再做出什么反常的事。
“就是我哥受到了妙脆角的精神污染性情大变,他选择你成为了锚点。”
路晚成整理了一下思路,果然没有了废话。
但这话太跳跃了,江希声又听不懂了:“什么锚点?”
“精神力锚点,说白了就是让你能控制他的行为。”
路晚成瞥了眼乖巧听话的哥哥,“我哥精神力太强,受到污染后不加以控制很容易失控。”
江希声有点懂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莫无隅就像染上了狂犬病毒的野狗,在他有理智时选择了把自己套在江希声这根柱子上。
“这个得看医生吧。”
路晚成摇头:“精神污染以现有科技很难治疗,只能起到干预的作用,根治还是得靠自己。”
得,还真是狂犬病毒。
江希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