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嘴上叽叽喳喳,但身体却很老实,李莲花抱着她,她不敢挣扎,生怕再弄疼他的胳膊。
李莲花把她放回床榻,没给她任何机会大惊小怪,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唔……”阿狸头一回被亲的这么憋屈,想推拒又不敢用力,怕李莲花身上还有其他的伤。
怕她憋着一口气不顺畅,李莲花稍稍松开她,阿狸那张小嘴刚获得自由就又开始叽里呱啦,然后……就被极其漫长而温柔的吻给吞噬殆尽。
未饮一杯却彻底醉了,耳畔呼吸渐急,大雨倾盆,炉火和烛火热烈燃烧,拖着她后脑的掌心揉乱浅金色的发,他本是为了阻止她出声,此刻却倾倒在光影交织的夜色里。
今夜美好灿烂,灿烂的盖过了远天看不见的阴云。
阿狸被吻的迷迷糊糊,许久,李莲花拥着她躺下来,他侧身靠在榻外,并不打算离开。
阿狸缓了一会,又伸手摸索。
“阿狸别闹,我累了,让我睡一会。”李莲花缓缓闭上眼,这一整天的确很疲惫,他想在她身边安睡。
阿狸果然不动了,她乖乖躺下来,不过安稳了没一会,李莲花觉着脸上有些凉。
睁眼,阿狸正拿着傅衡阳送的药膏给他上药。都说他性子倔,可李莲花不得不承认,阿狸在某些方面执着的连他都自叹不如。
她的指尖很柔软,动作很轻,专注的表情像是在涂抹什么珍贵的不得了的东西。罢了,就贪恋这一次,他环着阿狸薄薄的背将她往前推,靠进她怀里闭上眼睛。两天之后是真正的硬仗,在那之前的每一刻他都不想浪费与她的温存。
一夜好梦。
许是天气太冷,前一日奔波劳累太甚,李莲花醒来的时候阿狸已经不在身边,这是非常罕见的。
李莲花起床洗漱完,阿狸竟然还没有回来,他走出帐外,外面又下雪了。他回头看一眼衣架上的披风,准备出去找找她。
还没等他走开两步,风雪中少女一身单薄衣裳脚步欢快,她手里挎着一只食盒,见到李莲花又加快脚步。
李莲花往前两步展开斗篷将人罩住,“去哪了?又不知道好好穿衣服。”
阿狸仰头,笑眼格外明亮,她晃晃手中食盒,同李莲花一起入帐。
“白夫人给的斑鸠,说这个炖汤可以强筋健骨,对伤口恢复有好处。”她献宝一样将汤盅端到李莲花面前,坐在一旁托腮瞧着他。
“你一大早原来是忙活这个去了。”李莲花有点后悔,应当好好同她讲,自己真的不要紧,大不了脱了给她检查一下好安心。
他瞧着阿狸眼底轻微的乌青,有些心疼,她大概以为他伤的很重,又或许一夜都没睡好。
“白夫人说这个汤要炖两个时辰,我想你醒来就能喝到。”
两个时辰,现在辰时快要结束,那她不到卯时就起身忙活了,这对于爱睡懒觉的阿狸来说多难得,只有李莲花知道。
打开盖子倒进碗中,汤面清澈,油花撇的很干净。李莲花在阿狸期待的目光中舀了一口,居然意外地很好喝。
“好喝么?”
“嗯,非常好喝。”李莲花见阿狸眉开眼笑,指了指另一只碗,“一起喝。”
阿狸摆摆手,“我刚刚在膳房已经吃饱了,白夫人做的芙蓉糕可好吃了。”说着又从第二层端出一盘芙蓉糕。
李莲花继续喝汤,听阿狸摇头晃脑得意道,“虽然汤是我看着炖的,但是食材和调料是白夫人放的,她说这里面有好几味滋补的药,对男人身体好,但是不适合女子吃,所以给我做了其他好吃的。”
“咳咳咳咳……”李莲花差点呛死。他还以为阿狸在做菜这件事上天赋异禀,弄了半天……
“烫到了?你慢一点嘛。”阿狸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一脸单纯地给李莲花擦嘴。
李莲花看看碗里的汤,又看看阿狸殷切的目光,不管了,死就死吧。
不过好端端的白夫人为什么想起炖斑鸠汤了?李莲花正疑惑着,见阿狸眼底似有心事,她藏不住事,心里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怎么了?”
阿狸左顾右盼,最后垂眸,“白夫人说你们明天一早就要进山。”
按理说这种机密是不该提前透露的,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合乎情理,毕竟山路危险,白江鹑在大事之前总喜欢交代好一切,而白夫人不是没有眼力劲的,她与阿狸说,大概因为她也知道,他是要走山路潜入的那批人,毕竟现在没人比他更合适。
“不必担心,我答应你阿狸,最迟三日拿下汀湳城,你就能见到我。”
阿狸这次没有闹腾,她点点头,“不要受伤,也不用担心我。”
李莲花微微一笑,“是啊,毕竟你会用香蕉骗小孩子陪你玩沙包。”
“你知道啦。”阿狸垂眸,略心虚。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打起精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