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泰坦尼克号的余波,还是社交圈里关于他和布克特家取消婚约的议论,卡尔通通都不在乎。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安排人去寻找艾米丽,他的人前往英国和爱尔兰,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卡尔从刚开始的满怀希冀,到如今的麻木。
卡尔霍克利已经在社交圈销声匿迹,几乎很少收到他的消息,大家都以为是和布克特取消的婚约对他的打击很大。
不过最近几年,卡尔霍克利一直在投资在艺术方面,无论是美术、设计、舞蹈,他都有涉猎。在熟人看来,这完全不是那个精明黑心商人的行事作风,十分的反常,他简直是在水里扔钱。
拿着大笔钞票去投资这些玩意,而且那些人九成九根本不会有成名的机会,出名、受欢迎的艺术家,作品能卖高价并且具有收藏价值的寥寥无几,毕竟梵高这样的画家没成名之前一生穷困潦倒,死后他的才华才被人发现。
其他人虽然对于卡尔霍克利的做法议论纷纷,但是怀特先生还是很高兴,艺术届对这位热爱投资的富翁非常欢迎。
怀特先生带着伊莎贝拉邓肯拜访了卡尔霍克利。之前卡尔霍克利对舞蹈,特别是现代舞展现了浓厚的兴趣,和怀特先生聊起了这门舞蹈艺术,还向他打听了好几位目前知名的舞蹈家。过了一段时间,好几个舞团收到来自霍克利先生大笔的捐赠。
这让怀特先生十分的惊讶和感激,原本几个艰难的舞团可以依靠这笔资金继续维持下去。同时他待着一丝丝疑惑和不解,霍克利先生并不是他所接触的对艺术有超于常人热爱,或是在投资艺术的同时为自己谋利的那些人。从他的投资来看,霍克利先生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或者说他的目的并不是艺术。
怀特虽然疑惑不解,他还是对卡尔霍克利的行为充满欣赏和感激,这对于现代艺术的发展并不是什么坏事。
伊莎贝拉邓肯在纽约见到了这位霍克利先生,在交谈之中,她发现霍克利先生对于舞蹈艺术的一些观点和她不谋而合。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些观点并不是霍克利先生的想法,他似乎在复述某个人的话,也许是他认识一位很有想法的、非常热爱舞蹈事业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面对邓肯的询问,卡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是一位十分优秀的舞蹈家。”接着他对伊莎贝拉邓肯没有接触过这位舞蹈家表现出了深深的失望。
邓肯听出来霍克利先生声音中的苦涩,知趣的并没有问下去。
送走怀特他们,卡尔继续对着书房的画像发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什么都没有,无论是英国还是其它地方,都没有艾米丽的消息。
即使他开始投资艺术届,希望他的名字可以引起艾米丽的注意,这一切似乎只是徒劳无功。
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和艾米丽在一起的快乐生活只是他的一个梦境,梦醒了他应该走出来。但是梦境如此真实,真实到梦境中的点点滴滴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艾米丽和查尔斯,他的妻子和孩子,他无法向别人倾述的挚爱。
这些年来,他的父亲也听闻私底下他的疯狂之举,知道他派人去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幸好这件事隐瞒得很彻底,并没有多少人清楚其中的缘由。老霍克利先生明里暗里的提醒儿子,不要做无谓的事情,还私下寻找一位医生来想给他儿子做个检查。
只不过他的儿子已经挣脱了家族的掌控,家族里没有人有能力制约他的行为,而且找人这件事是私底下进行的,目前并不会影响家族的声誉,加上卡尔基本上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老霍克利先生才放任着儿子的“胡闹”。
表面越的平静,内里越是翻涌着风浪。
卡尔近乎绝望于那些人带回来的消息,开始寻找另一种极端的办法,对于他来说,只要找到艾米丽,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卡尔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他好像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人,他们故弄玄虚、暗地里打量着他,说着一些就连他们都不相信的话。
就像现在这样,他的对面是一个自称是女巫的人,有着通灵能力并且还帮助不少人,有人把她推荐过来。
卡尔让人先做了一两个小测试,这个时代的神棍很多,靠着骗术欺骗社会上的傻子们混饭吃的,比比皆是,虽然测试并不能完全排除这些人,但筛选的起码是一个聪明的骗子。
卡尔现在异常的冷静,他冷眼看着对面的女人摆弄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以及偷偷打量他的余光。
直到“女巫”说出那些让他熟悉的话术,并且说他的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拂袖而去,让人赶紧打发那个骗子。
老霍克利先生在卡尔的会客厅等了好久,无论他发了多少电报,卡尔就是不回应他会面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