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说好的事吗, 要把你的全部都给我这件事。”
黑暗中,他凑我很近,紫色的眸正无比认真地端详着我。此时此刻, 我竟有种自己是非常弱小的低级咒灵,却被强大的咒术师盯住的错觉。
“……”
我吞咽一下,没敢往后挪。
与他保持着这过近的距离,有点不适应地颤巍巍抬起手, 解他的制服纽扣。
他细长的眼睛微垂, 静静地看着我解他衣服的动作。
好紧张……
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实说, 我并不排斥跟他做那种事。甚至可以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向他求救的那一刻, 在说出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为了活下去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的准备。
只是我本能地感到些恐惧。
因为不知为何。
他虽然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说话也很温柔,也没做过强迫人的事, 我却总有种……他并非像表面那样好说话、也不像直哉少爷在那种事上好糊弄的感觉。
因为手太抖了, 好久, 我才终于解开他制服纽扣的第一颗, 露出些他内搭的黑色背心。
我继续笨拙地去解第一颗。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没有阻止我解他纽扣的动作, 也并未帮助我。而是颇有些疑惑地歪歪头, 轻声:“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解我的衣服。”
好似真的很好奇。
闻言,我双手还放在他第一颗纽扣那儿, 眨巴一下眼睛,抬头看他,“因为你刚才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件事, 就是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是这样没错,”他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所以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呆呆的,看他。
没反应过来。
“噗。”他没忍住,嘴角弯一下,“把你的全部都给我的意思,难道不是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陪着吗?就像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你陪我去看电影吧?最近有好几部很有意思的新片上映。”
“……?”
我浑身僵住。
“……!”我脸色爆红,赶忙帮他将第一颗纽扣重新扣上,但因为我的动作太过慌乱和笨拙,怎么都扣不上去。
我几乎要急哭了。
他将自己制服的纽扣从我手中解救出去,自己扣好了。
我尴尬地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脑袋埋得很低,放在腹部的双手紧张地捏作一团。
“对、对不起。”
“嗯嗯,没事。”他始终脾气很好的笑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奈穗子。”
他点一下头,不知是往心里去了没有,总之他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倒是不怎么走心,套公式般夸奖:“奈穗子啊,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呢,很适合你。”
-
呆在公寓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第一次走在街上,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东京很大,很繁华,即使此刻已经快接近深夜了,街上依旧有人。
我下意识将黑色口罩往上扯了扯,每走一步,都要警惕地观察四周。
夏油杰走在我身侧,他倒显得很随意了,甚至还劝我放轻松点。
但我依旧惴惴不安。
他笑,“你很害怕吗?”
我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微妙,连忙摇头,急急巴巴:“……有你在,我不是很害怕。”
“为什么?”他很好奇。
“因为你很厉害,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没人能保护我了。”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好话,想讨好他。
“这样啊。”他若无其事收回视线,语气里的温和不变,只是有点意味不明,“想起来你上次向我求救,也好像把我想的太过无所不能了点。你就没想过你求救错人了吗?”
“嗯?”我有点不理解。
他朝我弯一下眼睛,没做解释,问我想看什么电影。
这个时间段。
电影院里的电影只剩下午夜场了。
我没看过电影,更没来过电影院,面对眼前各种高科技的操作,我有点无措地往后退一步,小声:“都好。”
“哦。”他食指抵在下巴处,沉思了会,选了个封面看起来有点恐怖的电影,“那就这个好了。”
我们购买了电影票后,再过五分钟,电影就要开场了。
我第一次走在这样的环境下。
整个人很紧绷。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夏油杰走进一号厅,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人,看样子大多是情侣。他们选的位置多是角落之类的,正细腻温柔的互相低声说着话。一副进午夜场电影院,并不是以看电影为目的的感觉……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