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找二boss,也知道她就在那里,但教堂显然不是那么好进的。
四个人转了几圈依然无所收获,围在被护在透明屏障内的教堂大门前陷入沉思。
廉阳伸手戳了戳屏障表面一闪而过的流光,试图从不同角度查看它的厚度,“这玩意应该是那个莲弄出来的吧?骰子还能用来干这种事吗?”
精神一放松,身体一懈怠,这困意就上来了,靳天青张嘴打了无聊的个哈欠,拿袖子擦掉抿出来的生理泪水:“哈呼……谁知道呢,反正进不去,等五条悟把莲做掉再看呗。”
已经猜到些内幕的景安宁大概知道这个屏障是什么东西,他扭头询问身边有些走神的祝诗织:“祝同学,莲的进度已经快到头了吗?”
“嗯?”祝诗织回过神来,随意一点头:“嗯,如果没有二boss的话,我们的任务这会已经失败了。”
“卧槽,任务失败?!”靳天青一下就不困了,瞪大眼睛指着那个屏障,“这玩意是世……那个力量的体现??”
祝诗织又“嗯”了一声,把自己梳理清楚的时间线讲给她听:“这个世、游戏的背景是这样的,把世界看作是一个房间的话,骰子像个灯一样被挂在天花板中间,人们知道没了骰子房间会一片漆黑,所以无论是否自愿,都要在它的光照下生活。”
靳天青跟上思路:“因为黑灯瞎火更容易出事儿?”
景安宁点点头:“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全天候开灯虽然很烦,但对比完全漆黑的后果,就会觉得开灯也不是不能接受。”
廉阳盘腿往地上一坐,忍不住吐槽一句:“关键这灯管的也太多了吧?大事小事它都要过一遍。”
出于公平性,祝诗织又为骰子补充说明了一下:“但它其实是有个度的,管的宽,但不是什么都管,比如被窝里的事它就不管,要不然就太搞笑了。”
景安宁:“……”
靳天青:“噗。”
廉阳:“……哈哈,也是呢。”他没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二人合作时都坦诚相见跃跃欲试了,还要投骰子决定能不能进什么的……艹,太尴尬了,不能细想。
“咳咳。”
见三人组因为不知道怎么接话而安静下来,祝诗织清清嗓子,接着说自己的:“天花板对普通人来说很高,但对极个别优秀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事,莲就是这样的。接触之后就会了解,了解之后就知道怎么开关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景安宁微微皱眉:“也就是说,莲成为了骰子的实际管理员,那安装骰子的人呢?”
这下靳天青回过味来了,好家伙,原来在说猴子的事儿啊!“安装的人只安装了啊,人们还是要听管理员的吧,毕竟大事小事都指望着管理员靠谱呢。”
“没错。”祝诗织点点头,眯眼看向教堂顶端映着斜阳的花窗,“没有管理员的时候骰子最大,有管理员之后管理员最大,因为管理员和骰子会合二为一。如果莲不想当管理员了,也可以把操作方式和密钥交给其他人,代价就是自己消散。”
“原来如此!”廉阳一击手掌,扭头看向景安宁,“莲当初不是说了句‘自愿成为地缚灵’什么的吗!这应该就是交接管理权必需的手续吧?”
景安宁扭头看向祝诗织:“应该是吧?”
祝诗织也不清楚,但觉得应该是:“是的吧,毕竟对有些人来说身体只是个负累……”
话音未落,熟悉的能量波动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而来,她猛然望向教堂后方——几乎是同一时间,极其耀眼的华光骤然爆发,瞬间将染上昏黄的天空化为绚彩白昼,如同一朵无声炸放的巨大烟花,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化为万千细碎星光,乘着凭空而生的风,飘飘摇摇地洒落在教堂之上。
又是一阵温暖的淡色光芒闪过,像是回执,也像是道别。无形的屏障上流光乍现,随光芒淡去而支离破碎,顷刻间消散在残留的风中。
“吱嘎——”
教堂的门应声敞开了。
这场纯洁又盛大的无声落幕让景安宁一时失语,两手张握了好几次才平复下心情,拦住抬脚就要往里走去的廉阳,回头找祝诗织:“门开了,我们……咦,祝宝呢?”
靳天青抬手指指教堂后面:“呶,刚刚爆炸的时候就跑过去找五条悟了。”
“那我们就等一等吧。”景安宁揉揉眼睛,刚才的强光还停留在网膜上,以至于他现在看东西都有些花眼。既然不让进,廉阳就扒在教堂门边上往里瞅,边瞅边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说……这个教堂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奇怪?让我看看。”靳天青小跑过去,扒在门的另一边往里看。
这一看吧,也确实觉得有点奇怪:正常来说教堂一层是用来祷告的地方,大多放着座椅和用来放书的支架什么的,但这个教堂的一层空荡荡的,唯一算得上填充物的就是地板上的花窗倒影,而且整体上像是被蒙了一层保鲜膜,看起来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