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出事了,不管店员还是顾客,都一窝蜂朝着事发地跑。
看热闹的围着闹事的,花容一阵头疼。她拨开人群走在前面,就见一名男性顾客指着垂耳兔的脸破口大骂,旁边有一位稍显年轻的女人怀里护着孩子。
“你们这破店搞的什么烂设备,瓶口都炸开了把我孩子的脸划伤了,是不是黑店啊!老板是谁,给我滚出来——”
花容正要出去,谢宁古尔从后面一把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在此处观察。
垂耳兔小姐独自一人面对顾客的怒火,她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求助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其他同事身上,猫女对上她的目光,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垂耳兔小姐脸白了又红,男顾客突然拽过她的手就要扇她巴掌,垂耳兔小姐尖叫一声,花容挣脱谢宁古尔的手冲了出来,她精神力率先不自觉朝那男人攻击过去,男人身子晃动一下,往后堪堪退了几步。
花容挡在垂耳兔面前,她朝着面前这怒火滔天的男顾客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还请顾客息怒,现在孩子的安危要紧,我建议先把孩子送去医院就诊,避免耽误病情,医药费后续所有赔偿我来出,您看这样接受吗?”
花容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按理说正常人都应该接受,更何况孩子还受了伤……但面前的这个顾客,在胡搅蛮缠。
他怒目间脸上横肉晃动,一幅要吃人的架势,气势汹汹地朝花容走来,“你玩阴的!你派人暗杀我?”男人转向围观的人群,“这家店的老板玩阴的,刚才有人对我发动精神力攻击,这家店的老板一边道歉一边派人攻击我!”
人群叽叽喳喳,还有人在直播录像。花容不能阻止顾客录像,她也不能驱赶这些本来就在店里的顾客。
她朝人群中的谢宁古尔看了一眼,谢宁古尔张开嘴,无声地回答:我报警了!
花容又朝那一直捂着孩子脸的女人看去,伤口被女人用手挡住了,花容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都受伤了,不关心孩子的伤势还捂得那么严实?
“我没有派人攻击你。”因为攻击他的就是花容本人,她故意侧着身子朝男人背后的女人看去,“我担心孩子的伤势,还请先给孩子送医院,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和道歉我都满足你!”
“好好——这是你说的啊!”男人朝围着他们的所有人说道:“我要这家店的老板当着媒体的面儿给我道歉!”
一家新店以店内基础设施发生爆炸上热搜,这会对店造成致命的打击。花容明白这个道理,她再次看了一眼面前叫嚣的这个男人,“我答应你,还请你立刻将孩子送到医院!”
男人终于妥协,就近的医院来回半个小时。花容和谢宁古尔一同前往,反倒是格雷尔和维坦尼亚留下来看店,漓先生进行监督。
花容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异世界的医院,很多相似、又有很多不同。至少除开基本的内科外科五官科,花容还注意到有划分等级的精神力科。
在等待医生的过程中那女人一直用手捂着孩子的伤口,花容的常识里这对伤口很不好,现在这女人又一反常态,使得花容不得不思考起来。
待女人和男人排队带着孩子等候医生检查的时候,花容悄悄把谢宁古尔拉到角落。
“你能不能再变回很小的、不引人注目的虫子?”
“容容想要我看孩子的伤势,你在怀疑这对夫妻?”
“是的。等一会儿看病我们并非家属,肯定不能进去,无法看到真正的病因,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真相。”
“没有问题,容容,只是你得想想该如何跟媒体交代。”
两人谈话间,夫妻领着孩子进去。谢宁古尔站在角落,他当着花容的面儿跟墙壁融为一体。花容看得惊奇,她手抚摸上墙壁,墙皮鼓动一下,随后恢复成原来平整的样子。
“谢宁古尔?”花容很小声地喊,结果无人回答。
诊室内,那个女人终于拿下了捂着孩子脸颊的手。孩子脸上的伤口,一看就并非普通的割伤,血肉里被凝聚了一层稀薄透明的精神力残余痕迹。
医生一看就大吃一惊,“你不应该来我这个科室,你应该去A级精神力、找专业的医生消融掉孩子脸上残留的精神力啊!”
“还有,我问你们,谁把孩子伤成这样的?”
女人呐呐不言,男人闷头不说话。
“你们家暴?!”
医生的声音陡然拔高,俨然带着怒气。刚才对花容还嚣张万分的男人立刻赔笑,“医生,您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是在一家店里玩,店是新开的给人提炼香水玩的,孩子不小心把蒸馏设备碰到了发生了爆炸,所以才割伤了孩子。”
医生垂眸片刻又抬头,他处理着孩子的伤势,“你们还是换医生吧,我没见过蒸馏装置发生爆炸能把精神力给崩到人脸上来,我只能给孩子开一些止痛药。”
他说完刷刷地在病历本上写着,然后递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