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回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感觉像嗅到了什么,立马询问:“你有什么想法?”
程小许呆头呆脑的:“没什么想法,问问他会不会游泳吧?一般不会游泳的人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不会这样死死抱住其他人的。”
秦回说:“没错,不然最后结果就是害了人还害了自己。”
*
一个不出名的街道,四散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餐厅,咖啡馆,奶茶店,啃的鸡等各种快餐店。
人声鼎沸。
楚鹤被叫过来人还是懵的,旁边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吵得他头疼。
他这几天本就因为论文的事昼夜颠倒,几乎吃住都在实验室内。
所以程小许一看到就认出来了,因为楚鹤苍白隽秀的脸上涂抹着两抹浓重的黛青,极为醒目。
而几个干起活来比谁都不要命的研究院的大佬都有点心疼:“你这是多久没睡觉了?小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楚鹤说:“实验正在关键阶段,缺不得人,老师们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就是想问问你平常坐车是公交吗?坐哪一路啊?”有一个老师问。
“356路,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楚鹤揉着眉心就想动身走。
“等会儿!”老师们拦住他,“你这孩子,性急什么?我们是有事告诉你。”
楚鹤道:“哦,您快说。”
不是,就算你天资横溢,面对你所从事的行业大佬,有没有一点基本的恭维空间?
显然没有。
老师们叹了口气:“我们叫你来是想让你在sci论文发表之前都不要乘坐公交车了,我们会派专车接送你的。”
另一个老师焦急地嘱咐:“切记切记不能坐公交车,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下来,以后要去哪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李老,你这抢人可就过分了吧?!”
“呸!人又不是你的,各凭实力怎么了?!”
“为老不尊!!”
“你还为幼不敬呢?”
“你就比我大一岁,你个倚老卖老的!”
生物领域的大佬们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隐藏在一旁的程小许看得囧囧,我的妈耶,这就是天才级别的人物吗?
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左手姜等请我帮忙,右手秦回哭求我破案,徐局与我把酒言欢,笑看跪在我底下的犯罪分子?
程小许看了看左手边面色严肃的姜等,右边也神情不对的秦回,心里想不如做梦来得比较快。
等等?
程小许借着隐蔽物,偷偷问秦回:“学长,怎么了吗?”
她想了想:“难道你也嫉妒了?”
秦回白了她一眼:“你看看那群教授做了什么?”
程小许不明白:“怎么了呢?既然教授们知道公交车会让楚鹤丧命,肯定要规避啊?”
要她梦见自己穿着粉红色衣服那天会死,她再喜欢粉红色,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到粉红色了。
秦回说:“我们现在线索只有楚鹤一个人,如果他再也不搭公交车,我们还怎么救下那辆公交车的其他人?”
“对哦。”程小许面色一白。
秦回转脸问姜等:“怎么办?”
姜等端起面前的咖啡,随意地喝了一口,动作矜贵地像商圈新贵,而不像一个刑警。
喝的咖啡也不像某种que巢味儿的咖啡,而是纯正猫屎。
程小许承认,她又又被他的颜蛊惑到了。
姜等抬抬下巴,说:“你别看坐在那儿的看着像吵架的乡下老大爷们,其实手里每个人起码有一项专利都是推动了国家某些行业的发展。”
“而楚鹤,显然他所进行的东西也是这种。”
“从我们打探起楚鹤的身份开始,这些人精的大佬们就绝不会再让楚鹤涉险,这条线索也许从一开始就断了。”
“徐局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秦回说,“为什么他依旧告知了那些人?”
姜等说:“因为环环相扣。”
“这个世界在给我们出难题,一辆正在行驶的不能停下的火车,面临两个分叉口,一边是20个孩子,一边是一个孩子。”
“20个孩子普通无用,可以看得见一生碌碌无为,甚至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另一边的孩子,能够推动国家社会发展进程,成为和爱因斯坦一样留名青史的人物。”
“你坐在主控室内,你该救谁?”
秦回说:“那边的人选择了救那一个孩子。”
程小许说:“火车往那一个孩子开的同时,我们去救不行吗?”
姜等看了程小许一眼,似笑非笑:“你能保证一定救下来?如果死了这个责任是谁的?又或者,火车轨道被改,或者依旧会撞死二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