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艳丽的女子。一人在给他揉肩,另一人正给他倒酒再劝她喝一杯。
听见乐声停了,舞伎也散了,顾佐开口大喊,“小爷我有的是钱,怎么不跳了,怎么不跳了?”
那两个女子看见徐恒邈手中拿着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寻仇的,慌忙拉好衣服便逃了出去。
顾佐一时没了人扶着,猛地向后倒去。后背传来一阵疼痛,他揉了揉肉眼睛,睁眼看清站在他身前的人。
“原来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给我滚出去,你兴许还有活路,给我滚。”
裴永快步走上前,又抽出长剑,直直地架在他的脖子上,“怎么说话的呢?”
那凌厉的长剑发出寒光,吓得顾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敢乱动,怕是再动,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刃怕是要将他的脖子割断了。
“大侠饶命,好汉饶命,要钱我有,我都给你,都给你。”
徐恒邈抄起矮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尽数泼到顾佐的脸上。顾佐被冷却的茶水泼面,顿时消了半数醉意。
徐恒邈抱剑倚在桌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今日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顾佐咽了咽,嘴唇被吓得发白,“大侠,您问,您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恒邈也不与他兜圈子了,“你可认识戴阳?”
顾佐往后仰了仰,轻轻抖动下巴,“认,认识。”
徐恒邈继而追问,“你最近可与戴阳喝过酒?”
顾佐动动唇瓣,牙关吓得发颤,“没,没有喝过。”
徐恒邈眉毛上挑,加重了问话的语气,“噢,没有喝过?那他怎么说与你喝过酒,还从你这里拿了东西。这么说,你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在骗我?”
裴永将剑再抵得近些并吓唬他,“我看你这脖子是不想要了。”
顾佐往后退一步,那剑就跟着他,离他近一步,躲到墙角无路可退了,他又慌忙摆摆手,“大侠,我刚刚酒喝多了,我迷糊了,我是与他喝过酒。只不过是他从我这拿到了一包寻常的药粉而已。”
徐恒邈抽出剑,在手中仔细端详。那银白色的剑光便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顾佐的眼睛,他的肩膀便抖动得更厉害了。
“如果是寻常的药粉便也罢了,可那药粉我见过,否则我也不会来问你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你还要与我兜圈子,我手中的剑怕是会觉得烦。你说呢?”
顾佐倒吸一口凉气,“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呀!我承认,那包药粉是迷魂药,是我给了戴阳让他去给别人下药的。”
如此避轻就重,还要说谎遮掩,徐恒邈被他磨得没有了耐心,举着长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迷魂药?你哄傻子呢?”
顾佐见他大概是要动手了,便将话全吐出来了,“大侠,你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包药粉确实是迷魂药,我将他给了戴阳,让他再崔娘子的茶中下药,以成人之美。”
徐恒邈的怒气更重,挥刀朝他砍了一下,顾佐的衣袍便瞬间断了一截。
“崔娘子?”
顾佐忙不迭点头,“是,这崔娘子是都城的美人谁不知道,只是她心气高傲,身份贵重,看不上我。我便起了要报复她的心思,让戴阳去给她下药,让她知道,被戴阳玷污还不如当初就跟了我。”
徐恒邈又挥剑砍了一刀,顾佐的手上便多了一道剑伤,他疼得大叫,“大侠,大侠,我已经告诉你实话了。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徐恒邈眼底的冰霜已化作火焰,话语间是不可遏制的怒气,“崔娘子你也敢下手,你想死。”
顾佐反应过来,连连求饶,“大侠,你原来是宁昌侯府派来的人。此事是戴阳干的,与我无关啊!我不过只远远窥见过崔娘子的风姿,我刚刚说的都是胡话。况且,况且,那包药粉也不是我买来的,崔娘子的行踪也不是我有意探听的。”
徐恒邈抽回剑,俯身冷冷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虽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但是终是没有伤害他,总比这个挥剑的疯子要好些。
顾佐松了一口气,一五一十说道,“是的,大侠,我不敢瞒你。前些时日我弄了一个酒局,一个姓李的商人知道了我的心思,便给了这包迷魂粉给我,告诉我崔娘子的行踪又怂恿我对她下手。他说崔娘子近日住在缘积寺,无人防备,最好下手。原先我是想着自己去的,可是,你们侯府我又不敢得罪。但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便想着找个替死鬼,也算是给他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很快他又换了一副嘴脸,下跪求饶,“大侠,我真的知道错了。孔夫子也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错就改,告诉你实情了,你们大人有大量,便放过我吧!崔娘子,崔娘子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那她既然毫发无损,那便更应该饶我一命了。”
徐恒邈示意裴永将他押到桌前,又取了纸笔来。
“仔细回忆,将那日给你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