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对不住,可能是我扎棚架的时候疏忽了,才出了这样的意外,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好在二位没有受伤,否则我怎么担责啊!。”
小郎君转而换了一种严肃的神情教育他,“这样热闹的地方,出了这样的疏漏可是要人命的。我们识武,还能来得及闪躲应对,若是连累了其他无辜之人,那便是你顶上千枝万枝桃花也抵消不了的罪孽,倒是你又该如何承担?”
摊主被说得哑口无言,连连赔笑,“是,郎君教训的是,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就算将这条命搭上去也无用。”
继而,那年轻的男子走过来,查看他们的情况,确保无其他人受伤后,便将手中的桃花枝递过去,“这桃花枝是你应得的,若非你去救人,我不可能得到这支花。更何况,你能抛下胜负去救人,便让我很敬佩,无论是武是德,我也在下风,但我输得心服口服。”
小郎君看着手里的桃花枝,还未反应过来。还未道谢,那年轻男子转身便走了。
看着手里的桃花枝,再望着对面貌美的小娘子,小郎君若有所思,当即便把手中的桃花枝赠予她。
“娘子,这桃花枝赠予你,祝你霉运全散去,好运常光临。”
徐思羽见桃花枝被塞到自己手里,脸红了红又推却,“这是郎君应得的,赠予我算什么事,还是郎君自己留着吧!”
有人在后头喊了一声小郎君的名字,小郎君抬头向他们招招手,“等等我,我就来。”
小郎君顾不得再与徐思羽说什么又将桃花枝还给她,“娘子不必客气,便收下吧!”
“娘子,我的朋友还在前头等着我,我先走了。”
还没等徐思羽再回话,小郎君便朝她挥挥手,转身便消失在人海中。
等徐恒邈和崔凝安找到她时,只看见她手里拿着拿着桃花枝,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徐恒邈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徐思羽摇摇头,“次兄,阿嫂放心,我毫发无损,有人拉了我一把,所以我躲开了。”
见她手里拿着桃花枝,徐恒邈有些奇怪,“怎么这顶上的桃花枝到了你手上了?”
徐思羽将桃花枝往后藏了藏,“我,我,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不好拒绝便收下了。”
徐恒邈笑了笑,调侃道,“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你拒绝不了的人,这可真是稀奇。”
长话短说不通,徐思羽也不知道如何同徐恒邈解释,只好任他开玩笑了、
一声锣鼓声敲响,四周的人群渐渐散开,都往前头走了。
崔凝安踮脚往前看,面上有些兴奋,“应当是前面的大戏场开始唱戏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热闹一出,才把徐思羽解救出来,她挽过崔凝安的手,“阿嫂我们快走,不要等次兄了。”
戏场周围灯火通明,灯火照得四周如白昼一般光亮,戏台上挂了红绸布又铺了红色的毯子,一片喜气洋洋。戏台下面的观众成群结队走来又极快地坐好。
不到一刻的功夫,戏台附近便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等穿过喧嚣的人群,三人听见前面有人喊他们的名字,往前再穿过几个人,才看见是徐浦和和明琼在叫他们。
徐浦和怀中的徐怀月蹦了蹦,朝他们挥手,“姑母,舅父,舅母快过这边坐。”
坐下后,锣鼓声又起,戏便快要开始了。
全场的观众交谈声也因锣鼓的响声慢慢减弱了。
崔凝安见周围的人兴致很高,想必是对这出戏抱着极高的期待的,随口便问了一句,“今日演的是什么戏?”
明琼凑到她耳边,“今日演的戏,是衡州这最出名的大戏《还魂记》。这出戏我记得我小时候便有了,可到今日,这出戏里的故事依旧受人喜爱,可见其的精彩之处。”
徐思羽熟练地抽出手帕,紧紧地捏着,“阿嫂,这出戏我还未看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明琼笑着点点头。
两声锣鼓声敲响,全场寂静,一个穿着素淡的伶人缓缓从幕后走出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牢牢地盯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