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毕竟身为显贵,也是能接触到御医的,御医治不好估计大部分的大夫都治不好。
可是不知为何,阿晚却并没有这个概念,她好像心中有一种坚定,失忆之前的自己比房言路上遇到的神医,比宫中的御医都要厉害多了!
他们治不好,等到自己恢复记忆了,一定是可以治好的!
阿晚一手搭在房言的肩上,背对着太阳,好似阳光给阿晚镶了一个金边,周边的光很亮很亮,反而让房言看不清阿晚的神情,只知道她的表情很是坚定!
一直陪着房言的流花有些奇怪地嘀咕道:“咱们来的时候有带这么多的医书吗?”
平日里房言对医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从都城来的时候夹杂一两本实属正常,可房言每日捧着一本不同的医书来找阿晚,都已经持续五六天了!
谁知道自家公子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这么多医书的?
青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亭外的大树,将袖子里的医书又往里面又塞塞,一脸严肃认真地履行自己护卫的职责。
流花感觉有些没意思,看到青叶不搭理自己,更靠近一点青叶,搭话道:“几天前公子就给水青水白他们两个传信,他们怎么还没到?”
青叶:“不知他们两个之前到了何处,他们还要回转接剩下的侍卫,估计还要数天。”
流花叹气,流花又想起了一个话题:“那县令王志之前说要查询阿晚的行踪,这都快一旬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前些日子原雄倒是日日请房言参加宴会,都被房言以身体原因给推拒了。
而当初唯唯诺诺的县令王志也就是在知道房言身份之后来了一趟,之后就没有了音讯,只是查一个人的行踪,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
“那我们可以去县衙问问看吗?”
正在说悄悄话的流花和青叶愣住,原来阿晚听到两人的交谈,毕竟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也忍不住插话。
房言赞同:“王志倒不是什么疏忽的人,这么久没有消息,可能是中间有什么差错,我们一起去县衙询问一番。”
几人中做主的就是房言,他一发话,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趁着今日还早,几人没往后推,青叶去吩咐下人驾了一辆马车就往县衙而去。
路上阿晚精神正好,也有心情观察车外的风土人情。
车外行人并不算太少,来回都有做买卖的,不过这里最多的小贩居然是卖眉石,胭脂之类的。
看到阿晚有些奇怪,房言特地解释道:“黛城就是因为盛产黛石而出名,而黛石也是制眉笔的重要原料。听闻黛城郊外有许多裸露的岩石可做眉石,不知真假?”
阿晚听完后认真点点头,怪不得做这个生意的这么多,原材料原来遍地都是。
到了县衙门口,房言无意摆官威,提早就下了马车,扫视一下县衙,他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刚才便说了,黛城盛产黛石,而全国各地贵女无数都是需要黛石梳妆,黛城按理来说并不贫穷。
可今日看黛城县衙,只让人感觉寒酸!
县衙门口的鸣冤鼓都破破烂烂,而县衙的红色大门居然都退漆了,一片红一片白显得磕碜极了。而守在县衙门口的捕快,也一个个杵着棍子打盹,看走在路上见怪不怪的行人,便知道他们经常这样值班。
房言难得有些发怒,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青叶,你去告诉王县令,说我到了!”
青衣点头应是,直接往县衙走去,那两个捕快居然都没醒,让青衣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房言脸色更黑了一些。
原本阿晚还猜测这黛城县令是什么勤政爱民的人物,居然让自己办公的场所这般破落。
可是房言的脸色实在黑的厉害,让原本看不太懂表情的阿晚都明白了,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默默地将猜测放在心底,不说出来。
青叶进去不久,一个衣衫凌乱,官帽斜戴的小老头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青叶慢悠悠地跟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