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森林透着一股闷热,让人心烦意乱,从银杏林中逃离的相思子不敢停留,抓紧时间想要离开青峰山。
山林树木茂密透着一股幽暗,让行走其中的人心中也不免压抑。
相思子看着不远处的出口,只要出去便是出了青峰山,心中一松,却在快要走出去之时,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撕裂风声,擦着相思子的脖颈深深陷入一旁的树干中。
刀锋紧紧挨着脖子,刚刚长刀飞过形成的风刃将相思子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一滴鲜血顺着长颈滴到刀身上,在刀身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相思子咽了一口吐沫,一动不敢动。
脚步踩过地上的落叶形成“沙沙”的声音,相思子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到自己身后。
木潜走进相思子,微微倾身,伸手取下钉在树干上的长刀。
“你走这么快,是想去哪里呀?”
威胁性命的长刀被取走,相思子心头涌起一股怒火。
将脖颈上的鲜血一把抹去,相思子藏起心虚,先发制人道:“我去哪里轮得到你管吗?”
“还是说,如今你可以代替毒主管束我,亦或者是这遥远边城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连待都不能待?”
相思子句句紧逼,眼中满含着怀疑,他的面前是毒主所统领的四大金杀中毒主最信任的一个--牵机!
牵机常伴毒主身边,护卫毒主安全。
若说相思子之前对于阿晚是毒主还仅仅只是怀疑,如今已经确认了七八分。
化名木潜的牵机并没有心虚或者是解释的意思,冷笑一声:“相思子,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这句话?”
不顾相思子铁青的脸色,牵机接着讽刺道:“区区一个金杀也可以管毒主的事了吗?”
“你!”
相思子忌惮牵机的武功,压下心头火气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也是毒主麾下,自然关心毒主的安全。”
“呵!”牵机将长刀缓缓归入鞘中,对于相思子所言没有一丝信任:“阁中等级森严,以你的身份还管不了毒主的事。”
“不过我给你一个劝告,咱们虽说是做的见不得人的生意,可阁中最忌讳的便是不忠,你是毒主的人,坏了毒主的事,平一阁没有一个人保得了你!”
听到‘不忠’二字,相思子的眼皮直跳,只能硬挤出笑来反驳:“牵机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会对毒主不忠!我只是完成任务之后路过黛城,不小心惹了一群凶巴巴的黑衣人,打生打死不依不饶。”
“你也知道我武功不好,惊慌之下自然只能逃离。”
“难道毒主竟离了赤阳城,来了黛城,就在方才那伙人之中?”
牵机心中一跳,控制面部表情不变:“毒主神秘莫测,连阁主都没有见过他的面容,我又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是吗?”
牵机冷笑,以相思子的身份,即便是心中有怀疑也不能说出去:“自然是,毒主若是那么简单就被我们知道行踪就不是毒主了。”
这话中有话,让相思子一惊,但已到了此时,势必是要弄清楚和那侯爷一起逃走的女子身份。
“哦?之前逃走的那对鸳鸯,我看那女子的身形倒是像极了毒主,猛地一看还以为毒主看上京城来的侯爷,想要与他双宿双飞呢!”
对于相思子的猜疑,牵机不屑地说道:“我来的晚倒是没见到你说的鸳鸯,只是你说毒主在这里,你故意编来骗我的吧?!”
牵机的反应让相思子有些惊奇,在相思子的设想中,牵机是整个平一阁毒主最信任的人,若是毒主真的隐身埋名于此,若有一人知道,那人必定是牵机。
牵机并不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或者说他的武艺让他不必隐藏心思,嬉笑怒骂都在脸上,相思子自信他不会骗过自己,可看牵机话中的怨念,他是真的不知道毒主在这里。
是连牵机都被毒主瞒住了,还是这只是一个迷雾计,毒主根本不在黛城!
相思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毒主掌管西阁整整七年,但自从他进入平一阁,一直蒙面,没有人知道他的容貌如何,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可他却坐稳了西阁阁主之位,领毒杀之名,无一人敢置哙。
这么神秘这么危险的毒杀就这么轻易被自己发现了身份?
相思子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但对牵机出现在这里还有些怀疑,忍不住刺探道:“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对于相思子的怀疑,牵机很不屑。
“自然是因为毒主有任务交给我。”
看相思子不放弃,还想接着问具体任务,牵机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至于什么任务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平一阁中相思子和牵机都是金杀,一人精通毒术一人武功超群,并没有上下级关系。
再加上牵机深受毒杀信任,在西阁之中隐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