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休整一下,内力运转一周,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好汉。
木潜出了房门,发现院中阿晚和房言两人病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却不回房间休息,眉毛挑起满脸不赞同。
“你们没有武功,不赶紧回房间休息,在这趴着干嘛?”
阿晚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也想呀!”
房言:“左大夫的药很管用,在马车上睡得太久,睡不着了。”
坐久了马车,头上就像是被人绑了皮带,血管一跳一跳的筋疼,这种情况意识昏昏沉沉还睡不着,别提多难受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水白买的别院并不大,左大夫也晃晃悠悠地出了门,一看阿晚和房言这副模样就开始嘲讽。
“还是你们两个身体太弱,我一个六七十岁须发皆白的老人也没像你们两个一样。”
虽没说出来,左大夫的眼底明晃晃地映衬着两个字。
废物!
阿晚嘤了一声,不敢想往日里都是房言的待遇竟然到了自己身上,但浑身酸疼,只能耍赖似的倒在桌上一动不动,感觉自己已经修成了千年的脸皮。
比起阿晚,房言倒是包袱重的很,看院中人多了,赶紧硬撑着坐直身子,微风拂过垂在耳边的碎发,世家公子的气派油然而生。
房言:“水白,你来到连白城这几日,可打听到关于梅花的消息?”
水白一直恪守着做侍卫的本分,一见房言询问,赶紧说出自己查询的消息。
“并没有,说来也奇怪,我在买小院之时特意和牙人打探消息,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梅花的消息。更甚的是,连白城地处边疆,实在荒凉,此处连年收成都不是很理想,城中很少有人种植花花草草。”
“而牙人并没有听过任何关于梅花的消息。”
阿晚将扭过观察小院围墙的头转了过来,赞同地说道:“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进入连白城之后就感觉荒凉的很,路上偶尔可见几棵高大的树木,居然连杂草都少见。”
就连水白租的这一个小院,院中也只有高大的梧桐树,空气中还有一些飞扬的黄沙,而地上零零星星几棵泛着黄的不知名野草。
水白:“正是如此,据说连白城连着数年雨水不足,草木生长不易。”
房言轻轻用食指弹着桌面,心中叹了一口气,都已经到了城中都隐隐看见黄沙,恐怕不是简单的雨水不足的问题,恐怕已经是旱灾了。
“我们初来乍到,对于连白城不熟悉不能妄下推断,不知连白城最大的酒楼在哪,我们去探一探如何?”
左大夫一听要出门,立马转了头溜溜达达又回了房间,木潜对出门也没有兴趣,跟着左大夫的脚步就回了房间。
“老朽老了,对什么酒楼没有兴趣,你们自己去吧!”
“骑了那么多天马,我累的不行,先回房间休息了。”
阿晚则是眼睛亮起来,对连白城的酒楼很好奇。
这时的房言也想不起来什么疲累,在水白的带领下去连白城最大的酒楼-连白酒楼品尝美味。
到了连白酒楼才发现这里与黛城的酒楼根本没有办法比,只有区区两层,门口的木柱门板也很老旧,内里客人并不很多,零零散散有着几个人。
看出阿晚的震惊,水白在旁边解释道:“连白城不像黛城行商之人较多,这里商人往来较少,酒楼也多是本地之人来的多。”
水白之前也已经说过本地经济不兴,而田地近几年雨水少收成低,这不仅影响了贫困的底层人,也让连白城的富有之人比不上商业发达的黛城。
只是看这些有钱人的待遇,就可以想到贫苦之人过得是什么生活了。
点了些酒楼的特色菜,阿晚看着周围荒凉的看不到几个人的街道,忍不住对房言说道:“连白城处境如此艰难,朝廷不......”
房言止住阿晚接下来的话,低声解释道:“本国大大小小有着数千个城池,哪怕是九五之尊也没有办法详细了解每一座城池的具体情况。若是有一个地方遭灾,地方官员会向上级汇报,如此一层接着一层,知道最后上达天听,陛下才会遣粮遣钱。”
但房言在京城之时从未听说过连白城或者附近有过旱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