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渔的父母是个贫穷又平庸的人,他们生在贫民窟,又长在贫民窟,最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趟富人街,为鹿渔买身漂亮的公主裙,但天不遂人愿,许是贫民窟的人本不该踏入富人街的缘故,飞行器失控,冲了下来。
鹿渔的父母虽平庸但是个心善的,用身体将孩子挤走,自己葬身在火海里。
那起事故活下来得,只有两个孩子。
一是鹿渔,二是那个富家公子李桉。
李桉虽性子温和,但听说他的母亲是与时财阀老总的情妇之一,这情妇带着李桉本就要时刻警醒着正宫的下手,自是没空管鹿渔,便将她塞进了与时财阀旗下的学校之一。
但她忘了给鹿渔安排房子和身份。
鹿渔所在的贫民窟在西方,她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勉强在垃圾站里扒出来俩废弃的滑板,她的安装手艺比较好,倒是能勉强能成为她的交通工具。
鹿渔如往常一样屏蔽了那些刻意打量着她的视线,低着头慢吞吞的背着自己鼓鼓囊囊的黑色书包,走出了这座歪歪斜斜似乎随时都会坍塌的危房,又走到荒野,这从书包翻出自己的滑板,踩在上面,去上学。
她不喜欢学校,但这是父母给她留下最后的东西,她不喜欢也要上。
阶级难以跨越。
寒门也不可能会有人来上学,富人便越来越富,垄断了整个星球的资源。
鹿渔感觉自己应该上学,她的记忆力和动手能力都不错,甚至有时会超过那些在家请名师的同学。
原本带了些鄙夷和傲慢的老师虽仍没有放下高高在上,但私下却问鹿渔是否参加过免费基因编辑。
基因编辑,提取优秀基因。
这种小广告如同雨后层出不穷的苔藓,贴在贫民窟的厕所隔板、墙面和门板上。
鹿渔知道,那只不过是富人下放的没用的想拥有免费试验品的技术,这技术是不成熟的具有潜在未知风险的。
鹿渔知道没有用。
但其他贫民窟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一辈子平庸又贫穷,可总是做着跟他们同样基因的没受过任何教育的孩子能够跨越阶级,带他们喝上天然的无公害的水源。
这已经足够了,一点钱一点水促使着无数贫民窟人争先恐后的将孩子送往基因编辑室。
死亡和绝望如影相随。
但没有人会介意这么点损失,性/爱在贫民窟的发生几率同喝水一样自然,一个孩子换来生存资源,自是极好不过的。
鹿渔彼时垂下头,怯懦又不安的回着老师的话:“没没有。”
老师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穷人就是穷人,哪怕是有丁点天赋,可依然上不得台面。
鹿渔只吃了袋人口合成的肉,便匆匆收回滑板,屏蔽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急忙的进了教室。
她低着头熟练的回到垃圾桶旁边的位置上,习惯性的将自己躲藏在暗处。
铁制的椅凳忽而被人踹了一脚,鹿渔被迫跟着椅子向前滑动了些,胸膛抵在桌面上。
世随学校的校服是统一的。
时值夏日,女生的校服都是衬衫和格子裙,鹿渔的胸膛刚好与桌面平齐,质地柔软单薄的衬衫撞到桌面上的同时,在麻木不堪中,鹿渔难得感受到了些许耻辱。
她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些财阀家的子弟,依旧低着头,默默的咬着唇,稍微移了移身子。
她刚一动。
便又是一脚。
柔/软处传来的疼痛让鹿渔心底一紧,更多的是耻辱感。
她的后背被人拍了拍。
不是昨夜那个男人轻柔的抚摸,反而带着挑逗意味的盎然恶意。
“小乞丐,”鹿渔的校服领带被人拽住,眼前是个明媚的姑娘,红棕色的齐腰卷发,一双蓝绿色的双眼,面孔精致又漂亮,她的手不怀好意的按在鹿渔的脖颈上,瞳孔里闪出抹暗光:“听闻你们贫民窟的人十四五岁都成婚生子了,你该不会也快有男人了吧。”
鹿渔后背发凉,她的脑海里闪出磨损暗沉的镜面里,露出的光滑洁白的脖颈,这才松了口气,她低着头道:“没没有。”
她又被吓得结巴了。
红棕色姑娘似乎很开心,她笑得眉眼弯弯,漂亮得惊人,学着鹿渔的结巴:“我我没没有。”
她这一学,班里其他的人也纷纷捂嘴笑了出来。
李柠是与时财阀正儿八经的千金,谁也不敢得罪她,她听到班里的笑声,唇边的弧度微收,视线扫过那些人。
班里瞬间静了下来。
李柠慢条斯理的拍了拍鹿渔的面孔,笑着道:“小乞丐,你今儿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李柠装了机器臂,力气极大,几乎将鹿渔提了起来,抬手便打开窗户,直接将鹿渔扔了出来。
下面是游泳池。
干净的水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