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渔洗完澡后,她小心翼翼的将湖绿色衣裙穿好,她看着明亮宽敞的房间,心下有些不适,下意识低下头,拘谨又怯懦,小心的扶着楼梯把手,盯着光滑可鉴的地面,一步一步的下楼。
她穿了双往日在贫民窟不可能会穿的小高跟,虽然只增高了四厘米不到,但她仍是有些不适,控制着自己的脚步都慢了不少。
她便下楼便想若周表达谢意,声音很小:“谢谢您,若周先生,这件衣服很漂亮。”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回她,鹿渔以为若周有事先走了,她低着头慢吞吞的下楼,有点尴尬。
鹿渔下完最后一个台阶,她扶着把手,站在原地,有点想问为什么衣服完全符合自己的尺寸,但她不好意思问出口,就无意识的站在原地停了半瞬。
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问,厨房在哪里,就听见温伯尔冷漠又低沉的声线,但他经常含着笑意的,给人种极其温柔的错觉:
“小姑娘感谢错人了呢,这让我很伤心呢。”
他的声线依旧很冷然而平静的,可语气却微微下扬,给人一种难过得错觉。
鹿渔这才慢半拍的抬起头,刚才说会一直呆在原地的若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伯尔。
他靠在沙发上,笑意盎然的看向鹿渔,可确实给鹿渔一种他不太高兴的意味,鹿渔有点惊慌,她喏喏道谢:
“谢谢温…温先生准备的衣服。”
温伯尔确实心里冒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他的血液里翻滚,但只是须臾,温伯尔便恢复了正常,他打量低着头不自觉攥紧手指的食物,感受到了她的惊慌,他下意识安抚她:
“美丽的姑娘不喜欢这身衣服吗?怎么一直低着头呢?”
“嗯?”
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是上扬的,落在鹿渔的心里,使她的心尖不自觉的一颤,她慢半拍的抬起头,有些惊喜,让她不自觉的结巴了瞬:
“温…温先生,您不生气了。”
温伯尔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他本来就不生气,只是个食物。而吸血鬼对食物的占有欲确实比较强烈,仅此而已。
他难得有些燥热,虽说并不应该,但他仍是单手扯开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一直往下延伸的劲瘦的身材。
他靠在沙发上,衬衫左边的蔷薇花和心脏似乎活过来了一样,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折叠移动,他意识到了鹿渔看向这边,腰背离开沙发靠椅,朝鹿渔招了招手,视线微垂,声线低低:
“乖女孩能告诉我,刚才在想些什么吗?”
鹿渔似乎被蛊惑了一样,她下意识的来到温伯尔的面前。
沙发和桌子中间离得不算太远,温伯尔的双腿又敞开的支在两边,但鹿渔很瘦,正正好能够夹进来,但她稍微一动,就可能会碰到温伯尔的膝盖。
她的面颊因为羞怯而发红,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个位置,却被温伯尔拉住手腕。
他的手掌也是冷的,像是死了许多年的尸体一般,带着些森冷感。
温伯尔好整以暇的看着食物本来白皙透亮的肤色缓慢的变成粉红色,他微微挑眉:“乖女孩能告诉我吗?”
他虽话只问了一半,可鹿渔知道他在问,她刚才在想些什么。
手腕明显的贴了个不符合她身体的温度,让鹿渔感觉后背发凉,但又不好意思拒绝温伯尔,她很小心道:
“这衣服为什么和我的身材比例一样啊。”
眼前这个可口美味的食物好像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但问他时,又明显的带了些拘谨和不好意思。
这两种情绪对着温伯尔时,让他感受到阵前所未有的愉悦。连刚才一枪崩了私生子的头颅这种暴虐的狂欢都没让他感受到愉悦,这也正常,只是杀了只蠢狗而已,哪比得上眼前的食物可口?
温伯尔眉眼微垂,衬衫上的蔷薇花变了位置,衬得他那张冷然又淡漠的面上,似乎都带了些温柔,他笑着说,声线低低,跟哄人似的:
“当然是按照我们小姑娘的比例设计的啊。”
鹿渔“啊”了声,这才想起了上学时,做过的全身检查,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听见温伯尔问:
“小姑娘很喜欢这个颜色吗?”
鹿渔微抿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但又鼓足勇气的看了眼温伯尔,很小心的问道:
”温…温先生喜欢什么颜色呢?”
温伯尔微挑眉,他确实有点错愕,以为眼前蜗牛般的食物不会反问,但不过须臾,他便反应过来了,他仍是笑着:
“蔷薇花的颜色。”
他其实喜欢血液的颜色,不过这件事,就不用告诉眼前的食物了,万一受了惊,就不太好哄了呢。
温伯尔安抚了食物的情绪,他看着食物因为他又散发出羞怯的粉色气息,让他的喉结一滚,争先恐后的渴/欲溢进了他的喉间,让他微微倾身靠近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