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越来越好看了,出落得这么标致。”刚到院子时,便有人对我说。
是他的奶奶,人特别好,以前也很照顾我。
我笑着拉住她伸过来的手,“婆婆新年快乐。”
她高兴的轻轻拍我的手,拉着我过去坐下。
“在你大姨那还习惯吗?”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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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几句话,那边人群便张罗着寻访。我向婆婆辞别,转身走向大伙,这才注意,他一直坐在距离我两个身影的位置,他低着头手里划着手机。
我顿了一秒,脚步未停。
时间真的很可怕,那些记忆深刻的瞬间一直保留在心里,偶尔翻出来回味。坐看右看上看下看,记忆册子变得破旧不堪。
他穿着我不曾在记忆册子里见过的衣服,我只轻轻一瞥,再见,心境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我想,我还是喜欢看他的背影。
我在心里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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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的人很多。
他们这边的习俗和我们家不一样,不管血缘远近都会算上,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多个。
首先分配好各处所用的香烛,再是鞭炮,他们都是一箱一箱买,并排着几列。
山路有些陡,我们拿不了什么东西,便走在前面开路。
那天很热,没有云层遮盖的太阳十分刺眼。
火烧得很大,烤得人出汗,烟有些呛,但可以忍受。
他们依着辈分,按照大小的依次拜别,我轮在他的后面。
这是迄今为止最近的距离。
他就在我身前两步。
我抬头看他,脑袋与他胸口齐平。
这样,便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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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苦涩从15岁的那天开始,听见你的名字会心颤,看见你会脸红,离开会想念,闲暇会回味,脑海里倒放你的一举一动,想到自己出糗,面对你的肢体僵直,在心里一遍遍懊悔,要是自己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没有想过让所有人事事顺心,唯独面对你,我始终没有勇气。
就像现在,我们的差距太大了,这条鸿沟我怎么都跨不过。
于是,我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你,不再去想你,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把你从心里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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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落山了,几个家庭的主力在原地清点剩下的香蜡,没其他人什么事情,便步行着回家。
我的老板也就是我明面上的大姨,她为人很随和,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她与谁红过脸。
我们并排着往回走。
我妈和她聊着,没有什么其他话题,重心只会围绕我。
他走在他妈妈身侧,我走在我妈妈身侧。
我忘了自己和他因何对视,只是他先看我,余光瞥见,我便忍不住的回看。
耳边传来妈妈夸赞他的话,我又多看了几眼。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和以前也有些不一样。
他长得很好看,乖顺的头发遮住眉毛,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鼻梁直挺,唇色是淡淡的粉红,唇形也很好,人中偏长但有唇峰,耳边的鬓发剃了一些。脸型流畅,喉结很显眼。
我不适的眨着眼睛移开视线。
在那几秒的对视里,不知你是如何看我,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后来仔细回想自己的神态,可能是心理作用作祟,总觉得自己太过悲伤。
你别看我,
我的眼里满是悲伤,装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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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环境时常能接触到你的名字,单单因为如此,每每一提,我的心总会漏上一拍。
过年复工时,同事们想聚一聚。
四个女孩子约在露天的烧烤摊,吃着刚出锅的烤串,喝着并不能产生醉意的小酒,大家诉说着自己的烦恼。
四个人,一个结婚了有孩子,一个有男朋友,剩下两个孤寡蛙蛙,我是其中一个。
员工在一起,吐槽最久的大概只有老板一人了。
他们说了很多,不知怎么就说到了以前。
我听到了他的过去。
老人常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年轻气盛总是容易冲动。
他们说你的爸爸妈妈吵架嚷着离婚,你冷眼站在一旁,他们打架你也不为所动,像是经常发生而你早已习惯。
或许这些经历不尽相同。
我说说我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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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去过我父亲那,无数次。
他再婚了有两个孩子,大的和我相差无几。
我记得以前去找他要生活费,是他的女儿开的门,门微开了一个逢,她站在门里,我站在门外。
我问她爸爸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