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心思一动,她将那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精致的香囊,上面绣着雏菊,最重要的是,右下角绣着小字——盼菊。
映月想起来,曾经云穗和她八卦过,盼菊和一个侍卫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她时常挂着的那个香囊,格外精致,就是那个侍卫为她攒了银子买的,她总是到处炫耀。
这,倒是个意外惊喜。
她小心翼翼将这香囊捧在手心,就好像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
“娘娘,这便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另外一边,景仁宫中,熹贵妃半倚着贵妃椅背,放松地听着身边宫女和她回报弘历府中最近发生的种种。
那边映月刚刚将人救上来,就连福晋和弘历都不知晓,她却是先拿到了第一手消息,这便都得益于她留在弘历府上的眼线,弘历对此堪称纵容,他是极其尊重孝顺自己这位额娘的,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后院,她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熹贵妃辛劳半辈子,好不容易将宿敌乌拉那拉氏熬死,真真成了这后宫最尊贵的一位,自己的儿子又这么争气,未来更是有着享不尽的福分,给她却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如履薄冰,她仍旧小心谨慎着,这也是她要在弘历后院安插人的原因。
“那陈氏真是这么做的?”熹贵妃饶有兴趣地睁开双眼,得到了宫女肯定的回答后,她笑了笑。
“从前倒是小看了她,这手段有些稚嫩,勇气倒是可佳。”熹贵妃小酌一口贴身宫女递上的茶,温热可口,对方跟了她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她,“倒是个可堪大用的姑娘。”她若有所思。
宫女贴心开口:“娘娘若是喜欢,不如寻个由头将她叫进宫来说说话呢?”
见熹贵妃有点感兴趣,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说,她补充道:“听说四阿哥有意册封陈格格为侧福晋,到时候福晋进宫时,让福晋带着两个侧福晋也一同前来就是了。”
按理说弘历已经封王,她的称呼应该是宝亲王才对,但在这后宫之中,他都一直还是从前那个四阿哥。
“册封她为侧福晋?不是那个高氏吗?”熹贵妃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地说,“这高氏背后仰仗的是皇上,竟然也是说失宠就失宠了?”
高氏一家都是内务府包衣出身,一家人都是皇帝的家臣,这高氏正是皇帝所属意之一,若旁的儿子他当然不会管到后院去,但这毕竟是他心中的继承人,正大光明牌匾后也是他的名字。
皇帝不单单亲选了福晋——以未来皇后的标准,还栽培了一个高氏。
“不过本宫可不喜欢她那个性子,一点儿也没趣儿,这陈氏看着的确好玩多了。”
熹贵妃正和旁边的宫女说笑,背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哦?贵妃又促狭起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背后,熹贵妃站起身来,虚虚地行了个礼,上前格外主动地保住雍正的腰,语气带了几分撒娇。
“皇上可算过来了,臣妾觉得没意思得很。”
丝毫不怕皇帝听到她对两个人的编排,甚至还主动提起来。
“你啊,那陈氏高氏都是你媳妇,哪有做婆母的,拿媳妇找乐子的。”雍正语气带着点责怪,实则听上去更像是宠溺。
从前的老人一个个都走了,年贵妃、皇后,熹贵妃作为府邸里出来的,这些年他和对方的感情越来越浓,眼看着两个人都老了,竟然有点浓情蜜意的意思。
熹贵妃将脸埋进他怀里,眸光悄悄闪烁着:“皇上说笑了,可是只有福晋才是臣妾的媳妇呢,她们两个做妾室的怎敢逾矩呢?”
言下之意,雍正怎么可能不明白,他轻抚熹贵妃保养极好,黑亮又柔顺的长发,眸光微暗:“你急些什么,待小四登基,自然会给你一个皇后的名分。”
皇帝封生母为皇后是很正常的存在。
“皇上真是说笑了。”熹贵妃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的,这么多年她还是玩不过这个老狐狸。
……
这边的映月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上届宫斗冠军赞赏,甚至在皇上口中过了一遍这件事吗,她面色如常回去看戏守岁,另外一边的邓知园悄悄前来回报,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提前和海格格沟通过,对方自然是同意了,不知道她是如何支开那两个福晋的眼线的,不过大过年的,倒也正常。
时态紧急,她便直接让邓知园将银桃送了过去。
据邓知园说,海格格拿出了一小瓶灵药,给银桃灌下去后,就见那银桃就像是换发新生一样,连身上的伤疤都消失不见了。
映月知晓,这应该就是系统给海格格的东西。
明明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用在别人身上却这么慷慨大方,她心中既难过又有些心疼。
“此事不可胡乱去说,知道么?”映月再三叮嘱邓知园。
邓知园年纪小,脑子却清楚得很,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