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却还是有点担心,开口呢喃:“侧福晋是绝对不可能安分下来的性子。”
这有孕有的,也太蹊跷了吧。
她绝对不可能记错,历史上的继后在府邸时绝没有子嗣。
难道还是和海格格一样,都是当初没有活下来的孩子,所以并无任何记录?
还是……她和海格格所引起的蝴蝶效应?
海格格倒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叹息道:“我促进的确想得开,她有了这孩子也是她的福分,我并不想对孩子下手,也不愿意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已经报仇许多次,算下来也是恩怨两清了,她若是就此安分,实际上在爷的心里已经彻底失去的位置,如此看来也是搅不动风浪的,一切就都罢了吧。”
对方这一番话,反倒是让映月心中的沉重放松下来不少。
是啊,从前来到这个世界,她一心不过之事想要躺平当一只咸鱼,怎么就卷入后宅争斗中了呢。
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应该就可以继续享受生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海格格这一遭解决后,估计也无人再找她们麻烦了。
“从今往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映月感叹。
这后宅,同样也是吃人的地方啊。
……
过了年后,就是正月,正月第一件有意思的,便是正月十五的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
前世映月对这些年节并不是很在意,她一心都扑在学习上,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顶多会吃一碗母亲亲自包的热腾腾的花生汤圆。
在她的记忆中,元宵节就是一碗汤圆这么简单。
实际上的习俗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得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灯了。
前朝还会举办官方等会,宫里宫外一同庆祝,各色灯盏彻夜亮着,热闹不歇息。
满人没有这样的习俗,入关汉化后勉强接受,公众却不再举办等会,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工匠们的手艺愈发精湛,民间的等会却格外壮观,灯火璀璨,灯制作得也更加精致、吸引人。
映月无福到宫外看灯,待到弘历登基后,她便更难领略到这民间风景。
穿越到清朝,恐怕到死也看不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朝代一角,还好,映月早已经足够知足了。
侧福晋的事情就此过去,弘历和福晋的关系恢复到了以往,却少了几分浓情蜜意,多了几分相敬如宾,不过这些,不知晓的人用该也看不出来,弘历对待福晋的“深情”,同样让这些府中人觉得万分羡慕。
弘历面子上总是能过得去的,正如上元节,他特地以“为了福晋身心愉快”为理由,打算在府中举办一个小型灯会和诗会,大家都好好热闹一番。
其实也是在遮掩,这些日子发生的腌臜事情,意味着从这开始多少就要翻篇了。
日子还要这么过下去,侧福晋在福晋的院子里,一步都不曾迈出,也算是兑现了诺言,映月只当侧福晋不存在,心思开阔不少。
既然是玩乐,她自然是要参加的。
海格格知晓她的脾气,很早就来了,照常等候她起床号,她起得晚了也不恼她。
“从前我在家中,也是未做过花灯的,但额娘寻着有趣儿,也见识过一些。”海格格按照记忆中的花灯模样,细细画了下来。
琴棋书画,实际上海格格的画也只是过得去的水平,并不精湛,但眼前的画却也算是精美了,不过还不如继承了原主手艺的映月。
着应该算是工笔画,描摹得非常仔细,每一个细节都画了出来,甚至丝穗、羽毛等都清晰可见。
“好漂亮啊。”映月抿起双唇,不吝啬夸赞。
海格格不知道是因为小产还是其他的,脸上的婴儿肥消散下去,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再配上她一身的成熟气质,看上去更像是映月的姐姐了。
映月这段时间好吃好喝好睡,胖了一点,将原身落水掉得肉彻底养了回来,因着脸颊上多了点肉肉,笑起来竟然也出现了两个浅浅的笑涡。
可爱得让海格格心中软软。
这时候,黄格格也来了,以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反正也都是格格,早就没了行礼这一说,见有新鲜玩意,快步走过来,探头说道:“哇,妹妹这画作可真是精美。”
“锦鲤花灯,我看着寓意也很好,不如就做这一盏吧。”黄格格提议。
“好呀。”映月伸出手指轻抚那张画。
锦鲤、锦鲤,真希望可以给她们带来好运。
……
此次灯会,不分下人还是主子,都可以制灯参加,由福晋和弘历评选,夺魁着有重赏。
有些人看中的是赏钱,有些人看中的是一个在大主子面前出名的机会,府里上下有这个手艺的,人人都在憋着一股劲,映月她们不过就是讨个趣味,她们这些闺阁小姐,可是从没参加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