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不太流通的空气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有了中暑的征兆。还好这儿离新风出口近,绮容舒服了些许。
刚才那杯果酒绮容真的以为就是冰镇果汁,为了降温就喝了大半杯,虽然总量不大,但喝快了还真有些上头……
“应该是刚才喝太快了吧,我本来以为……”绮容靠着椅背,本想解释一两句,但手放在额头上却感觉越来越晕了。
“以后在外面喝东西小心点。”陆羽明小声交代着,也不知道绮容能不能听见。
看着皱着眉头咕哝头晕的绮容,陆羽明忽然发觉绮容还是跟他想象中有点儿不一样的,不知是什么让他有了错觉,总觉得绮容应该酒量很好呢。本想偷偷欣赏一下这画面的陆羽明自己也有点晕,绮容现在总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走路还得他扶着,她捂着脸说话时声音也软软的,跟她那天在活动室跟月蕊打电话时一模一样了,这就是陆羽明最想得到的相处方式和最想听的声音。
他酒量好,几乎没喝醉过,因此在不少酒席聚会上看过许多丑陋的醉态,喝急了酒原来还会把人变成这样,自己那些酒肉朋友醉了怎么就一点不可爱?
“靠着我休息会儿吧。”陆羽明本想轻轻摸摸绮容的脑袋,只碰到了她发烫的耳朵和冰冷的耳坠,“怎么这么烫啊?”刚才碰到的温度让陆羽明怀疑绮容是过敏了。他直起身,小心拂开绮容左边的头发与头纱,而绮容的右手轻轻捏着他的表带,接触着他的一小块皮肤。她的手在颤动的时候,指甲也会轻轻刮到他的手腕,是美甲上镶了四芒星的那个指甲吗?
“告诉我哪不舒服,好吗?”陆羽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好明显,跟外面的音乐声此起彼伏。
“就是头晕……”绮容的头纱垂在右脸前,陆羽明只看得到她的一只眼睛。此时的绮容也收起了平时的那些刺,像只受伤的小鹿,瞧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黑纱和卷发纠缠在一起,搭配着沙发的血红色,像电影里面的哥特新娘,如果她的脸颊和耳朵没有泛红的话就更像了。
即使因为酒精快速上头而头晕,绮容也能在光线并不充足的房间里面看出陆羽明坐在对面注视着她的眼神是认真且焦急的,紧张的表情也看起来比平时那种虚伪的阳光学长形象要好得多,没有那些令人紧张或者不安的因子。
要是第一印象是这个就好多了,绮容默默想。
可是……这张脸又有点像那个人……那个相互知道喜欢对方却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没有正式告别过的人。他也总是这样看着自己,表情认真得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好像要说什么话却又肉眼可见他把话咽下,总让自己着急到委屈却又无法跟任何表达。
真的好像啊,是我眼神恍惚了吗?明明很清楚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了,也知道面前的就是那个总爱开自己玩笑的危险学长,但是情绪已经控制不了地倾泻出来,忽然就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能说给谁听呢?自己的那些心事又要从哪里说起?说出来了又如何,过去就是过去,你能回到过去治愈我吗?
更何况你根本是那个陆羽明啊?真奇怪,你为什么要在我决心把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彻底忘记的时候出现呢?你是故意的吗?
看绮容一直不太正常地盯着自己瞧,没见过这场景的陆羽明有点儿担心她出事,“你不要紧吧……”不自觉地就抬手握轻轻扶住了绮容的上臂,她穿着长袖连衣裙会介意吗?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将手碰着尽量不使她的身体产生一点形变,当然此时的行为无比确切地只是在关心她的状况。
手臂被触碰到了,绮容的意识被拉回来了一小会儿。是嘛,季修明他从来不会碰到我的,只是面前的这个人有点儿像他而已,他也只是偶然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人。
正常一点,绮容。
可是……人体的温度……绮容很喜欢被抱着或者挨着贴着,小的时候几乎没有被抱过呢,长大以后要多一些不行么?他手掌传来的体温就算透过一层面料再作用于自己的皮肤,对于自身来说也已经算是高温了。这好像就是在不知为何周身寒冷起来的绮容最想要的东西。
弄不清了,已经完全混淆了自己此时想要的是什么。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理智才对呀,怎么一下子想要没必要出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一下子想要更多的肌肤接触和温度?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陆羽明的手略微颤了一下,绮容身体却先于神智做出了反应,她马上用没有被触碰着的那一只手半拉半碰地攀上了陆羽明的手,是潜意识里不想那一片温暖的区域从自己身上消失殆尽。
就这样停滞了好一会儿,是因为我喝了酒有点迷糊所以没有时间观念了吗?可为什么他也就这样看着我没有多余的反应呢?
好出乎自己意料的行为啊。陆羽明很想看看绮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是什么样子。她比自己白两三个色号,那双手也很漂亮——自己偷偷端详过,是削根葱的细长形状,总是带着银色的好看戒指,偶尔会变成设计简约的宝石戒指。她的指甲一般都修成杏仁形状,然后做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