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两天,绮容才有力气应陆羽明的邀请出门去茶室。这几天他的消息似信息轰炸,绮容有点无力招架。
有那么想我吗?绮容想起他发的一些只言片语脸颊也有点发热,怎么有人能那么直白地说自己不分白天黑夜地想念她呢?还到了必须去健身房发泄一通的地步,可回来以后还是想得没边儿,几乎成了一种病症得见到她才能好。
没让他来接机果然是正确的,嗯。
我应该……没有特别想见到他吧?
跟打量着自己的漂亮姐姐匆匆点好过去常点的一份茶,绮容便上楼,走进最里边的隔间。
陆羽明已经在这儿等候了。他原本只在房间中盯着空气发呆,看到有身影过来才猛然站起来。
绮容……自己忽然就会念叨出来的名字,在小别之后居然还要在同一个城市里面不能见面又是一层折磨,此时对待她好似热恋,早就忘记了什么暧昧的底线,所有的冲动因子都在鼓励他去拥抱一次绮容。
绮容拨开半透明的纸帘走进房间,见着陆羽明起身还以为他是要让自己坐进里面的位置——她总是习惯坐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而且不知道这个小隔间为何改了陈设,座位只剩下并排的两个。可他居然是又想来占便宜,还好绮容擅长四两拨千斤,抬手只稍微推了他一下就将他定在了原地。
“你要是再说什么头好晕要我才能治好的话,就麻烦你先回家。”说完,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威胁性的甜美微笑。
果然看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再听听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欲望就能冷一半,退化成为克制的喜欢。接着他微笑着问绮容,觉得这间小房间的新陈设怎么样。
绮容环顾一下四周,“好像比之前更舒服的样子。”
“那就好。”陆羽明得了一个好答案,心里也满意。他知道绮容会喜欢最里边的雅座,因此这间房可是被好好设计过的——舒适柔软的双人沙发,不透光的纸隔断,颜色柔和的地毯与壁纸,每一组光线和装饰品都是为了营造暧昧的氛围感服务的。
今天绮容穿了件深灰色的长裙,裹着黑色的皮革风衣,轻飘飘地走过陆羽明身边落在了靠里面的座位。
又是并不浓烈但单纯直白的玫瑰香气,引得陆羽明心神荡漾。他前段时间多想念这丝丝袅袅的旖旎气息,想得几乎寝食难安日夜颠倒。终于,这份飘摇的香气和它的宿主安安稳稳地坐在了自己身边,陆羽明心中满足又兴奋。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陆羽明觉得绮容还就像她常以分子的形式穿着在身上的这种花——她的花颜艳美引得人都想要去撷取,身上的刺尖锐锋利的能割伤手指流出血液。她还真会选适合自己的香水,惹得向来对香氛迟钝的陆羽明如今也对玫瑰这种花有了些特殊情结与见解。
不过,今天倒是绮容先问了香水的事情。
“你用了香水吗?”绮容坐下,就凑近陆羽明的白色卫衣兜帽,好似轻嗅了一下,又坐正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我不怎么用香水。”陆羽明倒没注意过自己身上的味道,拉过卫衣的帽子闻了一下,“好像是换了新的洗涤剂,太浓了吗?”
“噢,没什么。”绮容觉得陆羽明今天只有黑白色的穿搭显得他格外清爽干净,海王气息在他身上也黯淡了些。那个新换的洗涤剂混合着他侵略又温润荷尔蒙气息,在这个环境里面让绮容也有点儿眩晕,好像没睡够似的身子瘫软。
难得今天绮容没带电脑出来,可以好好说些话了。
思考一番,陆羽明问了绮容这两日睡得如何。
“不大好,贝果没有每天来踩我的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着,绮容就有些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对,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绮容问,然后轻轻靠在了陆羽明的肩。两个人本来就坐得近,她只要稍微侧侧身子就能倒在他身上了。
没想到环境的催化这么有效……他为了让这个环境更讨绮容的欢心还弄了雨声的白噪音。确实有效,绮容本来就睡得不好,这灯光条件和声音就恰好像待在大雨天的舒适卧室中。
陆羽明装着正经,好像他多不在乎或者不期待绮容主动靠过来似的。他默默地抬手搂住她的左肩,言语和肢体都在试探着绮容的接受程度,“你下周六有空吗?”
“怎么?”绮容想着陆羽明不像是会用这么老土的方式邀请约会的人。
陆羽明说:“我有个远房表姐要结婚。”
“嗯。”不会是当伴娘之类的事情吧……那我下周肯定有事。
“我父母没空去,叫我代替他们去参加婚礼。”
“哦。”绮容稍微感觉到了他想说什么。
“我现在缺个女伴。”
绮容险些笑出声来。
这种缺人的事能出现在他身上可太牵强。明知是他强扯的理由,绮容半眯着眼睛忽然想再知道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