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有了种上学时候小组作业被排挤的感觉。
时萦想了想,径直走向了她的另一位室友:“青青,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青青是一个内向的姑娘,在病房时喜欢透过防护窗看天上的云彩,偶尔会叹气,是个很温和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精神病院。
青青扭头看了一眼她们另一位舍友的位置,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分组结束。
小月护士随便指了一组病人作为开始,给猜谜的那方额头上戴了一个贴着谜底的头环,让他在中间转了一圈,确保其他病人都看清谜底后宣布开始。
第一组是一对中年男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室友关系。只见那个头带谜底的男人转了一圈后直愣愣的站定在原地,对面猜谜的男人在看清谜底后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做出用左手摁住什么的姿势,然后用右手在上面一下一下的往出拔。
要不是看到了谜底是“电脑”,时萦会以为他在给鸡拔毛。
这怎么可能猜得到?电脑这个词至少也得做出一副打字的样子吧,她有些不走心的想。
但几乎是她念头刚动的同时,猜谜的男人就脱口而出三个词:“键盘”、“电脑”、“程序员”。
“恭喜答对!”小月护士取下头环,给了满眼笑意的两个中年男人一人一瓶娃哈哈,让他们坐回原地。
“下一组。”
一男一女进入中间,谜底是板凳,比划的女人直接一个下腰,反曲着身子开始爬行,其他几位玩家纷纷瞪大了眼睛,时萦也想和人分享一下自己震惊的心情,但看到旁边青青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还是咽下了自己没有说出的话。
“凳子!”猜谜的男人直接原地跳了起来,在听到小月护士宣布答对之后,也像那女人一样反曲着身子,两个人一起快乐的爬行。
接下来的几组表演,时萦和其他几位玩家深刻的认识到了人类身体的柔韧性以及人类认知的多样性。
看来前两天的活动还是框的太死,没有开发出病人们的运动意识和底层认知,让他们没有发现他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和病人们的差距。
而且表演过的五组竟没有一组失败,成功的每一组都得到了两瓶娃哈哈,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失败的惩罚会是什么。
马上就到玩家组了,按照现在的顺序,第一个出场的会是那对双胞胎,这样的游戏对双胞胎而言并不困难,时萦反倒比较担心自己,她和青青是唯一一对玩家和NPC的搭档,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过关。
双胞胎组成功过关,得到两瓶娃哈哈,她们学着其他病人的样子,立马扎开瓶子喝了起来,下一秒就露出极其惊喜的表情,其他玩家看到后都不禁开始期待奖品的效果。
该时萦的另一个室友和那个逃跑被抓的玩家了。
只见那个玩家做出拧开瓶盖、夹取物品、用手指托住、送进眼睛这几个步骤,其他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了,表演的这么清楚肯定能猜对,但猜谜的室友反而一脸迷茫,做动作的玩家见势不对,做出了一个用手指扶眼镜的动作,等对方说出眼镜这两个字后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
“隐形眼镜?”
点头,比大拇指,伸出两根指头,示意是两个字。
猜谜的室友一脸困惑,完全想不出来应该是什么词。
“时间到,游戏失败!”小月护士宣布了结果,取下了他头上的头环,示意他们坐回原地。
剩余几个玩家眼前一亮,看起来失败的结果最多就是没有奖励,并不会有什么惩罚。
其他两组玩家松了口气,放心的上台表演,都成功的拿回了娃哈哈,和前面两个双胞胎一样,喝完后露出了极其惊喜的表情。
底下的人群不允许交头接耳,失败的两人也问不到到底是什么奖励,只能互相埋怨的看着对方,后悔自己刚才组队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