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时机猛然出手,身姿快如飓风手上的金簪化为武器直取对方咽喉。
那人反应也快瞬间出刀抵挡,随后两人迅速打了起来,在幽静的小巷子里剑与簪相撞发出叮当的声响。
开始两人难分胜负,不过姜翾的金簪虽然伶俐但并不趁手,金簪很快便被那人打落在地,一场打斗这才结束。
“姜姑娘好身手。”跟来的男人收起抵在姜翾脖颈上的剑,对姜翾夸赞道。
姜翾过去虽然身在朝堂,但初时也是在军营里真刀真枪的拼过,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差。
“侠士谬赞,我不过一个籍籍无名的妇人,不知身上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侠士跟了我三天。”原本她还不太确定,但见了这人姜翾一眼便认出之前几次同赵氏出门自己都见过这人的身影。
“另外,你怎么知道我姓姜?”
男人一身深色的粗布衣服戴着草帽,眼神里冰冷犹如带血的剑刃,虽然衣着普通可是浑身上下都透着隐隐杀气,一靠近仿佛就能闻见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看就不像是沪州姜翾能招惹之人。
见姜翾一脸戒备,男人双手抱拳行礼不急不缓的开口介绍自己:“我当年被仇家追杀逃到沪州,幸而被姜家妇人救起得以活命,曾经许诺待事了之后回沪州来报救命之恩。”
“有何凭证?”
“姑娘腰间的玉佩便是凭证。”男人指着姜翾腰间楼妈妈给她的玉佩,又说到:“前些日子我去到沪州姜家发现妇人已经过世,想来姑娘是她的女儿不然也不会有此玉佩。”
姜翾在玉佩和人之间来回看几眼,“那阁下可否告知身份,你匆匆而来,我娘也过世已久,你若是身份有异连累我,可就成了恩将仇报。”
那人沉默半天,只说了孽事已了绝不会伤害姜翾,除此之外不肯再透露半个字。
玉佩是奉京的手艺,这人手中的剑法她前世在的手下败将成王培养的暗卫手里领教过,男人不说姜翾也大差不差的猜了出来。
看来和她想的没错,是奉京的人。
姜翾收回打量的神色,严肃起来问他:“不方便说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既说来报恩,你有何能耐能为我所用?”
“来历不明之人若没有本事,我也不想就一个累赘。”
这人不善言辞,可能也实在想不出自己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暗卫能为深处宅院的妇人做些什么,寻思了半天憋出一句:“任凭主人差遣!”
当年成王被她和景行扳倒赶去苦寒封地后,成王手下所有的兵力和暗卫都已经被她铲除殆尽,此人能从她手里逃脱,还能躲避追杀定然武力超群,另外消息想来也不会闭塞。
“这样你不必跟着我,我需要你外面帮我搜集江湖上的有能力的人组建暗阁不仅是会武之人,还要能打听永朝各路的消息,若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来景家找我。”
男人对于姜翾的话并没有异议,也不问她组建这样一个组织是何用意,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不随意寻问主子的意图是最基本的要求,也能活得长。
更何况就凭和姜翾的对打的过程足以让他相信姜翾也非常人,甚至从女子的手法里隐隐有已经过世的长公主的风范。
当年成王让他们一批杀手去刺杀长公主,他当时年纪小一腔热血能力,又能力出众,那么多人只有他近了长公主的身。
最后长公主生擒他以后并没有将他们杀掉,反而告诉他成王气数已尽,叫他们来不过是螳臂当车。
最后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只是后来被成王知道,派了人追杀他们一干人,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为了不被成王的杀手找到他们剩下几个兄弟四散逃难,他一身伤病来到了沪州晕倒在姜家门口,被姜翾的母亲救起。
过去往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恍如隔世。
“让我看到你的能力。”
男人单膝跪地抱拳领命“是”
姜翾看着男人的忠诚很是满意:“最后一个问题,叫什么名字?”
既然已经另投新主,之前的名字便是过眼云烟,男人低下头正气凛然:“请主人赐名,乃属下之幸。”
姜翾思索一番低头看向他:“就叫苍玦吧。”
看来自己返回奉京的计划有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