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啃着她的骨头攀附景家,甚至过河拆桥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不肯出。
现在这样第一步本金就卡住了,如此这事情就难办了。
“少夫人!”
外面两个慌乱的声音打断了交谈,两人警惕的看向窗外侍女的方向。眼前怀柳两人离客栈渐近,长远的先想不了,那先解决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我那里的账目不对,姜家不重视,真正的账目肯定就在铺子里,这几日辛苦你去走一趟把真正的账本拿来。”
苍玦抱拳后迅速离开,连带着杯子也一并带走,不留丝毫痕迹。
怀柳和那个侍女看见姜翾回头满是慌张的跑了进来,“少夫人恕罪,您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也不和奴婢说一声,可吓死奴婢了。”
姜翾来时知道怀柳两人会来找她,于是特地留了个心眼,她和苍玦做的地方角度有所偏差刚好有个房柱挡在两窗之间隔出了一个人的距离,外面的人透过窗户也只能看见姜翾一人坐在桌前品茶,瞧不出对面还有一人。
姜翾早便打好了腹稿,不慌不忙的回答:“不过口渴,见你们看得高兴,清唤了一声也没回音,就想着去隔壁的铺子讨杯水,不想有队人马来得急把我冲了过来。”
“我想着你们两个见我不在肯定着急,这里人多怕再像方才一般,便在这里等你们。”
怀柳听完满是愧疚,毕竟是自己有意为之姜翾赶紧止了话头。
看着苍玦离去的方向,姜翾无奈叹了口气,她要赶紧想办法收一个自己的人才行。
经历了刚才的事,姜翾没了回去接着看戏的性质。
怀柳更是心有余悸,叫姜翾等候无论说什么要去雇顶轿子来再走。
来时的道路已经人来人往,再想原路返回怕是不行了,怀柳便提出绕开这里顺着安阳街回去会好些。
刚走到写着安阳街的门楼外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处叫卖声。“前面为何如此多的人围着?”姜翾指着那一处人堆问怀柳。
几人离得远也看不真切,怀柳喊停了轿夫,自己上去询问。
怀柳一身浅欧碧色的袄褂套着绿波颜色绣着柳叶暗纹的马甲,衣着和气度旁人一看便知道是哪家高门家里的侍女,见她往里走,众人也纷纷有眼色的给怀柳让出一条道路。
只见四个官差人人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长刀,分别站在两侧,身后一群人蓬头垢面,像畜生一样被锁链牢牢捆住手脚,一排一排的站在后面。
那些人虽然衣服上裹了一层灰,但不难看出衣服的料子并非寻常人家,仔细一看倒是和怀柳的衣着样子相似,一看便是哪家的仆人在这里等着被发卖。
怀柳粗略的数了数,竟足足有半百之数,这仆人后面还有个直通地下的道路,还有些没有被放出来的便是被关在那里面。
这般多的仆从,又有官兵把守,想来是哪户大人家里被州牧抄了家。
主人下狱,家里的仆人一朝永超律法便是要拖到人市发卖。人市不定开在哪处,今日也巧,竟叫姜翾几人给赶上了。
地上铺了些干草,几个被官差拖上来下人身上带着灰尘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有的身上还带着血腥。
姜翾这样的主子更是没必要贵步临贱地的来看这中污糟的地方。
怀柳看的没趣,捂了捂被熏到的味道白嫩要退出去。
突然身后一阵锁链的声音震动,一个身影猛地上前保住怀柳的脚腕,卯足了力气死活不撒手。
“求姑娘,买下我吧!”
这人被关在后面,本就好几天没有干净过,怀柳裤脚瞬间被灰污沾染。
“求您了买下我吧,我今年刚十五,年轻,什么都会干的!”
景家今日不缺奴仆,家里也没有这样的吩咐,怀柳不可能随意带人回去,又嫌这人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怀柳揪着自己的裙角直往外拽,直叫那人松开,她现在只想赶紧跟着姜翾回去。
偏偏这人的力道抓得紧,怀柳抽都抽不出来,她一向是只在赵氏身边当差,哪里见过有这般抓着人衣角胡搅蛮缠的下人,一时叫这个脏兮兮的小孩绊住了脚。
两旁的官差见这人不老实,也上来拉扯,那孩子看着瘦瘦弱弱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个人拽都拽不开,一时间闹出了不晓得动静。
姜翾见怀柳还没出来,而人群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意识到不对,急忙让轿夫往前走。
一旁的侍女得了示意,立马高呵一声引得众人纷纷让路。
“怀柳,怎么回事?”
姜翾顺着空隙向里面喊话。
怀柳见到身后的姜翾有看了看抱在自己腿上的小孩,话语吞咽及其为难:“少夫人……”
姜翾坐在轿子里也看不真切,说罢扶着是女的手下轿查看。
走进一看是一个瘦瘦弱弱的男孩毫无形象的被人推搡着趴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唯一一双眼睛让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