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扬稀里糊涂地吃着苏熙带过来的饭菜,至于吃了什么,什么味道,她都不知道。但吃完觉得体力恢复多了。
苏熙问她看没看到热搜,打算怎么办?
杨晓扬说:“我现在都顾不上姜可凡的事了。我今天去找肖敬然了,他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很担心牧牧会不会要没有爸爸了……”杨晓扬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苏熙惊讶地看着她,问:“什么情况啊?!”
杨晓扬把今天的经历一五一十跟苏熙说了一遍。
苏熙说:“天哪!这一天你是怎么扛过来的?怎么会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啊?!”然后她拉了拉凳子,靠近杨晓扬,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说:“抱抱,小可怜儿。我要是你啊,真得崩溃得活不了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杨晓扬在苏熙怀里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肖敬然病的事我想先不告诉牧牧,不想吓着他。”
苏熙点点头,说:“对,别让孩子知道那么多,影响他学习。”
杨晓扬哑着嗓子说:“可是,他哪天要是突然没了爸爸,会不会埋怨我没有早点告诉他?”
苏熙拽了张桌上的纸巾,给杨晓扬擦着眼泪,说:“先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那你现在还爱肖敬然吗?”
杨晓扬从苏熙怀里挣开,坐直了起来,边擦着鼻涕边说:“我全心全意爱了他10年,当初是他把我推开的,是他让我停止爱他的。我用这快4年的时间强迫自己不爱他,强迫自己忘掉他。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跟我演戏,他都是在为我着想,我一时间怎么可能转的过来?我觉得对他的感情,好像更像是亲情,因为他是牧牧的爸爸。他太可怜了!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我一想到牧牧,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她站起来,走到厨房去拿了瓶红酒,两个杯子,打开酒倒在杯子里,喝了起来。
苏熙问:“那姜可凡呢?”
杨晓扬:“我爱他啊,我当然爱他!我不愿意跟他分开,他让我觉得,这世间那么的美好,怎么会有人像他那样单纯可爱!他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没有他的话,我的世界将会一片黑暗。所以,顾思佳让我离开他,我真的做不到。但是我又怕自己会因此而害了他,你明白我的纠结吗?”
苏熙拍着她的肩膀,点头说:“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杨晓扬继续说:“但是,我们中年人……有资格奢求爱情吗?爱情是奢侈品吧?能生存下去才是前提条件。”
苏熙也喝了口酒,说:“所以呢?你不会……?”
杨晓扬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光了,一边倒酒一边继续说:“所以还是要理智。”她停止了哭泣,用颤抖的声音说:“如果我牺牲掉自己的情感,似乎就能成全大家……”
苏熙说:“你别冲动!越是没有头绪,混乱的时候,就越不能轻易做决定,会后悔的。”
杨晓扬继续喝着酒,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只能认命了……”
苏熙按着她的酒杯,说:“你别喝了。认什么命?人生来就是和命运抗争的,你别放弃。”
杨晓扬苦笑了一下,看着苏熙说:“那我问你,如果你让你放弃大维他就能事业有成飞黄腾达了,你会放弃他吗?你还是会非要跟他在一起让他事业跌入低谷呢?”
这一下把苏熙问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男人嘛,有的是,何必吊死在一个人身上?”
杨晓扬已经喝多了,附和着说:“对!男人算什么啊?我就算一个人带着牧牧,也能过得好。为什么为了男人这么难过?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苏熙也喝晕乎了,开始背起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以晓扬,你就是那个天将降大任的人,所以你现在经受的这些苦,都是在磨练你的意志,考验你的心性,增加你的本事,为你以后办大事儿做准备。你听我的,一定要扛过去,不管多难,咱们不在怕的!我陪你!”
两人喝得晕晕乎乎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苏熙慌慌张张地说:“我赶紧洗个澡上班去了,我穿走你一件衣服啊!”不一会儿后出了门。
杨晓扬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了公司。
她路过刘总的办公室,看见刘世轩好像也没精打采的。杨晓扬想:估计最近业绩不太好?老板又发愁给员工发奖金呢吧?
刘世轩叫杨晓扬去办公室,说:“看来明星效应还真是厉害啊,客户都很喜欢你,即使你不在,他们也愿意找你下单,所以今年公司利润非常可观,多亏你了!”
杨晓扬本以为今年自己请假去比赛业绩会很差,老板会不高兴呢,结果还受表扬了,说:“谢谢刘总,都是您有远见,让我去参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