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酒,现在正处于上头状态,否则他绝不会跟潘岳宁这样说话,秦家再厉害也只排在北部第三,潘氏在华国可是仅次于顾氏的存在,双方实力一对比,高下立见。
潘岳宁脸色极其难看,侧脸看了身后一眼,他身后立刻走出一个安保,上前拦住耍酒疯的秦一席。
时暖冬放开拉着姜子儒的手,去拉他是看他太疯,不像能听进人话的样子,既然他现在冷静下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拉拉扯扯。
她转头看向秦一席,“听说你要干我顾家的儿子?”
此话一出,制片和副导脸色大变,副导最为夸张,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看姜子儒,又看看时暖冬,实在没忍住,道:“您是顾夫人?您真是顾夫人?大家不都说姜子儒的妈妈是个……”
副导的话没说下去,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他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秦导,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就在刚刚,秦导还叫嚣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姜子儒,甚至强行剥掉了姜子儒的衣服。
“听说你缺个尿壶?”
时暖冬继续道。
秦导嘴唇懦懦,两眼发直地看着时暖冬,说不出话来。
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转头去看潘岳宁,想从他嘴里得出这个顾夫人是假的的话来。
结果令他失望了,潘岳宁面色冷沉,下巴紧绷,沉默不语。
“我……我不知道姜子儒是令公子……我……”秦导腿一软,也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好在安保因为要拦着他一直紧攥着他的胳膊,他这才没倒下去。
“知不知道这事已经发生,我这人心胸狭窄,有仇不报睡不着觉,这事你看怎么了?做得好,我就不去找秦家的麻烦,做得不好,这事就得让秦家给你这个不孝子担着,秦一席,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了。”
秦一席嘴角抽搐,吓得。
他行事一向谨慎,嚣张只对没有背景的人,看上姜子儒后他立刻派人去查了姜子儒的身世,知道他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小子后他才敢打他主意,谁想到他背后竟然有顾家撑腰。
“您想怎么办?”秦一席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这件事一旦被捅到本家,除族对他来说都是轻的,恐怕本家会压着他去顾家道歉,直到顾家原谅,然后再内部处理了他家,整体除族。
而这,是他不能承受的后果,他有才华,但这些年仗着秦家这棵大树,他得罪的人也不少,一旦失去秦家这个靠山,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这个人不喜欢替人做决定。”
时暖冬淡淡地道。
这话一落,潘岳宁立刻明白了时暖冬的打算,他瞥了眼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杯黄色液体的苗亮,胃口开始翻涌。
秦一席却没能立刻领会时暖冬的意思,直到制片冲他使眼色,他才看见那杯黄色的东西,秦一席的眼皮立刻跳了起来,面部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
“顾夫人……”
时暖冬看向还光着站在那里的姜子儒,这人不知道又在犯什么病,不论陈宇怎么劝他,他就是不肯穿衣服。
“顾夫人……”
时暖冬看的认真,视线就像黏在姜子儒身上一样。
秦一席:……
“我喝!”
“什么?”时暖冬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就看见秦一席仿佛被刚才的姜子儒附身,疯了一般朝苗亮跑去,抢过他手里的杯子闭着眼睛就往嘴里倒,咕咚咕咚的声音听的人牙碜得慌。
苗亮额角青筋直跳,他看着洒在他手上的尿,眼睛里都是凶光。
艹!他这一天天的,过得还真刺激!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警察!有人举报这里有人逼良为娼,里面的人不许动!”
不同于时暖冬的装模作样,秦一席是真被吓了一跳,一个没控制住一口尿噗的一声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正好喷了苗亮一脸。
苗亮:……
他双手紧握成拳,骨头咯咯作响。
“你,放下手里的酒,双手举过头顶,蹲到墙边去!”
秦一席:……
他跑的比兔子快,警察话音未落,他已经放下杯子滚到墙角里。
潘岳宁:……
这是他这辈子最无语最尴尬的时刻,想笑,又笑不出来,不笑,又觉得好笑,他转头看向顾夫人,盯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