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又连中三元。
但若说在意…这样子看去倒也谈不上多在意。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二人迎着目光,一直从队伍的中间直跨到了顶前头。
元帝伸手拍过常膳拦住人的手,拉着宋景玉的手臂到跟前,和善着面孔发问。
“依宋卿之见,这江州的地界如何?”
“好。”
“好?怎么个好法?”
“江州此地既不是南北互通有无的要塞之所,又并非是物资富饶的稀罕地。而今能得见如此盛景,怕也是花费了此处县令好一番功夫吧。”
听完男人此番话,元帝便久久没有再应声,想必是心下已经有了别的计较。
眼见此,宋景玉不徐不疾,恰巧在此时回头,对上桓月懵懂的眼后又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如此在大庭广众下做小动作,他是半点无所顾忌。
可桓月却不依,她听着宋景玉和圣上这一来一回的对话,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该好好隐身,于是便又离人远了些。
刚想偏头望一望其他人,就感觉到右脚被谁轻踩了一把,女子投眼看去,只一眼就呕出半口血。
好你个梁安夜!
我在这里辛辛苦苦为你们兄弟二人入虎穴,你还敢冲我亮牙口?
桓月想都不想就直往他那儿走,心中犹如火燎,这一单子买卖我可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远处烛火的尽头,一县之主付云直,正抖着腿满头大汗地看着前边火光连绵。
他还不住地拿绢帕拭着自己面目上的冷汗,心中却不住地怨气迭起。
自己哪里受过人这样冷待!哪一次不是京城的官员捧着自己的臭脚夸赞一番便罢了。
此番也不知圣上是受了谁的挑唆,径直就来了自己这地界,怕是不出点血就不好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