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看着李观棋连续问了四五个路人。
李观棋回到她身边，“听清了？”
林鹿缓慢地点了下头。
“所以不是只有你弄不清楚，”李观棋神色认真，“那所学校是211高校，最好的专业在全国排名第一、第二，你的专业也还不错，更重要的是你喜欢，而且硕士点和博士点都有。林鹿同学，恭喜你考上了一个好学校。”
他说：“你想去北京是为了我，但如果你为我牺牲你的人生，我不会高兴，而且也承受不起。”
林鹿的情绪被安抚，眼泪止住了。
“去年江祁生日那天晚上，他半夜睡不着，把我叫出去，骑了三个小时的自行车。你知道江祁为什么一直等到离开昌宜的前一天都没有把他准备的东西送给姜冬也吗？”
“……他们变成兄妹了，还怎么在一起。”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兄妹。”李观棋语气不紧不慢，“但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段感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最坏的结果会远远超出他们那个年龄能承担的范围，所以各就先自往前走，江祁按照自己的计划去了南川，姜冬也留在昌宜继续她的人生。”
林鹿听明白了，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李观棋继续说：“如果距离会让我们渐行渐远，只能说明感情不够，即使我们在同一个城市，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也会因为其它矛盾背道而驰。”
林鹿吸吸鼻子，“异地恋有什么好谈的，狗都不谈。”
“那不谈了？”
“不行，你刚才都已经说过你喜欢我了。”
“我可没说。”
“……你现在说。”
李观棋拉着行李箱在前面走，林鹿跟在后面，没走几步就走不动了，她蹲在地上说她的脚后跟流血了，李观棋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身折回去，当街翻行李箱找创可贴。
林鹿顶着一张哭花的脸依然笑得很漂亮。
姜冬也朝李观棋竖了个大拇指，她在林鹿没注意到的时候把她刚才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小束玫瑰花递给李观棋，他轻微颔首以示感谢，不露痕迹地把花藏在身后。
林鹿发现他的行李箱里有一个盒子，“这是什么？”
“江祁让我带回来的，”李观棋把盒子给了姜冬也，“我在南川比赛，结束后跟江祁一起吃了顿饭，他让我把这个带回来给你。”
姜冬也短暂地晃了下神。
李观棋说：“江祁不让我告诉你，这是他给你的，让我随便编个借口，但我这半个小时被林鹿哭得头疼，懒得想理由了，你就当不知道这是他送你的，反正就算我编得再好，你们彼此心里也都清楚，他知道你肯定猜得到东西是他买的，你也知道他即使不回昌宜也依然没有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