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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2)

芜蘅殿内,药香浓烈,陈亭婉在榻中紧闭双眼,如沉睡一般,旁边的太医看见太子大驾,赶忙行礼道:“殿下。”

姜肆摆了摆手,“怎么回事?”

“回殿下,娘娘...身体一向虚弱,估计是之前的病根子还未好透,又惹了风寒所致。”太医眼神飘忽,断断续续地才把话讲完。

“殿下,求殿下做主啊!“锦衣婢子突然跪倒在姜肆脚边,梨花带雨地痛诉离云彻的罪行,“分明就是那阮良娣看不惯我们娘娘,从中作梗,娘娘才会又病倒的。”

姜肆微微皱了皱眉,一言不发,那婢子看姜肆并无言语,继续描述下去:“本来今日我家娘娘大发善心,听说芜蘅殿良娣身子转好,特地过来看看,可没想到阮良娣不知说了些什么来刺激我家娘娘,才会让娘娘到这般境地啊。”

眼前跪在地上的婢子忠心耿耿,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姜肆抬眼看向他陌生的太子妃,还是那般紧闭双眼,“我知道了,好好照顾你们娘娘。”

他出声安抚完面前的婢子,转身吩咐决明道,“叫阮良娣跟我去正殿。”

月光在黑夜笼罩的天空中漏出一丝光亮,倾洒于世间道路,离云彻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姜肆,心中思绪万千。

东宫正殿台阶高耸,均是由汉白玉砌成,通体洁白无瑕,离云彻随着决明的脚步往上攀爬,只觉得汗如雨下。

正殿之上,姜肆随即端坐于黑漆木雕方椅之中,眼神不悲不喜。

离云彻不敢造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等待着审判的到来,可等来的还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离云彻也没有俯身行礼,仅是只身站立在殿中,低眉垂目,身上穿的鹅黄柳箬纱琵琶襟收腰窄裙,更衬得腰身纤细,柔弱可怜。

“太子妃的事,你如何说?”姜肆声音洪亮,萦绕在正殿之上,久久没有散去。

“是我干的。”

“妾身对太子妃,一时嫉妒,所以才出此下策。”离云彻语气轻描淡写,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情就是她心生妒忌,害了身体本就弱一些的太子妃,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没人会在意。

“嫉妒?”姜肆尾音上扬,语气之间是难以掩饰的气愤,一字一顿地命令道:“阮青,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妾身自知身份卑贱,不敢与殿下并肩,屡次疏远殿下,本就于心不忍。蓟州以来,殿下种种,妾身都一一记在心里。”离云彻情深意切,望向姜肆的眼神也逐渐柔软,“可回宫之后,妾身听闻太子妃痊愈,本想着能与娘娘一同侍奉,但妾身还是心有不甘。”

离云彻尝试着让自己流下几滴愤恨的眼泪来,可毕竟不是真心实意,少了几分感情在,眼泪便也成了高档东西,她随意抽噎了几声,看向远处若有所思的姜肆,以帕掩面,极近悲伤愤恨之感。

姜肆嘴角轻翘,冷脸讥笑,那双本应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如同深渊寒冰一般凛冽,他看向远处柔弱的女子,朱唇轻启,不过又是一番哄骗他的谎言,那种柔弱与狡猾的割裂感在她的身上尤为凸显,“这已经是是你第三次违反宫规了。”

离云彻本想反驳几句,可却看见姜肆眼神坚定,一副不容置哙的样子,她没敢多言,继续俯身在殿中站立,更添了几分可怜。

“殿下,姬天放求见。”决明看着紧闭的殿门,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本来就应该把他打发走,可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轴,非要在这个时候见殿下,没了办法,只得一狠心,大声禀报道。

离云彻长呼了一口气,本想行礼告退向殿外走去,可姜肆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她,沉声道:“你去屏风那边暂避。”

姜肆的手还是那般冷,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离云彻不懂仲夏之时姜肆的手还能这般冰冷,抬眼看过去,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白皙中透露着些许青色,就这么触碰在离云彻温暖的手臂上,她没敢再看下去,伸出手来拨开姜肆冰冷的手,直冲着殿内的屏风去了。

姜肆回头看她已然在屏风后躲好,随即喊到:“让他进来。”

决明听到姜肆话语并无愠怒之意,紧张之意缓解不少,看姬天放这小子也顺眼了许多,把殿门给他打开,让他进去说话了。姬天放倒是没看出来决明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径直走了进去,躬身行礼道:“殿下。”

“你有何事?”姜肆语气冷淡,转身坐回了正殿之上黑漆龙眼木方椅,椅子后屏风人影忽明忽暗,姜肆以身作挡,缓缓开口。

“殿下,赵国世子此次前来,多半是为了离国失地的处置权。”姬天放还是那一身黑衣,跪在殿中,离云彻远远看着,屏风略透,却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可这声音愈发耳熟,一个逐渐模糊的身影在离云彻心中逐渐清晰起来,连他说了什么都未曾在意。

“赵国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些个月把持着失地还嫌不够,还要管个几年?”姜肆讽刺的话音着实刺耳,将离云彻的思路拉了回来,重新看向殿中跪着的人,姬天放...方天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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