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包括胡椒。”
宋辞只捡着贴近生活的变化来说,对版块权势等的变更闭口不谈。
一个是她确实不太懂,不敢妄加乱议。其次也避讳他高高在上的权贵身份,免得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他不痛快。
毕竟他乃上柱国府公子,是封建王朝的受益者。若突然有天告诉他皇权统治社会一去不复返,人人平等……即便出现在几百几千年之后,他的有生之年见不到,可听着总归不顺耳。
说完后,她不安地等着他的反应。
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物,腹有诗书,胸怀天下,当抓住一个预见未来的机会,肯定要问些更宏大的问题,有关西丘,有关国运等等……
出乎意料的,他听着她对未来的描述,缓缓点头后,再次发问:“那么,你在属于你的地方,过的怎么样?有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吗?”
宋辞心跳“咚”的一声,落了一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最先关心的并不是所谓天下大势,甚至无关他所谓权贵的利益。
他最先关心的竟是她……
暖黄的烛光映照下,她的长睫微微颤动,深呼了口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不关心西丘的寿运?不关心未来是怎样的社会体系吗?”
萧让尘摇头:“你说的那些词我听不太懂,但隐约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其实凡事,有兴必有败,花开花谢日升日落……都是区区肉体凡胎无法更改的事。”
“假设我不喜欢黑夜,难道就能让金轮一直停留在天际吗?还是我不希望西丘衰落,在死后也能保佑它久盛不衰?”
他牵牵嘴角,笑得很表象,亦很无奈:“活着尚无法左右国运,更何况是千百年后?世间事物自有它的命数,我们遵从它的规律就好。”
“更何况。”他压低声线,眸中透出一丝鲜有的叛逆:“我萧家又不是皇族,就算西丘流传千古,与我又有何干?”
“做人臣,守江山,无愧于心……其他不归我管的事,我费那等闲心做什么?”
宋辞乐了:“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清醒的打工人。”
萧让尘听她怪言怪语,没有觉得稀奇,也没多问,只是重新提起方才多话题:“你还没回答呢?你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宋辞重重点头:“嗯!当然!”
“每天给大家分享食谱,做好然后再吃掉食物,这就是我的工作。有很多很多人喜欢我,几年间也赚到了许多钱。”
她以为他会跟着她高兴,再不济也要出于礼貌,说些赞美的话。
可萧让尘眼中却闪过一丝失落:“听描述,你的家乡是个很好的地方,你在那里生活的也很舒心。”
“骤然来到这里,想必一定很辛苦,也很失落吧?”
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衷心所想之时,某处在隐隐作痛:“还有办法回去吗?”
提到“回去”,宋辞脑中神经一震,紧接着,眸子里的光亮缓缓渐褪,最终哀伤无奈地摇摇头。
她蔫的犹如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地往馅料里加少许水,加紧力道从一个方向将水和馅料拌在一起,为的是令饺子煮熟后,内馅仍能鲜嫩多汁。
边搅动,她边在心里想。
回去?
她真的还能回去吗?
过去宋辞看的小说太多了,天长日久下来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好像穿越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没人去解释为什么穿越,也没人解释要怎么才能穿越回来。
换种说法,没人能在这个问题上,拿出服众且科学的解释。
以至于宋辞来古代之久,只想着怎么活下去,怎么适应时代,却完全没去琢磨要怎么回现代。
搅拌完馅料,她翻开盘子,拿出饧发好的面团,揉搓出气泡后搓成长条,揪出一个个均匀的面剂,按扁,旋转着擀成中间厚四周薄的圆片。
在第一个饺子成型后,她将圆滚滚的白胖饺子摆在撒了薄粉的大盘子上,叹了口气:“不知道,应该回不去了。”
萧让尘目光下沉,定定落在桌案上。
原当成是在深思,可片刻后,他骤然抬起头,对她说:“看起来有点熟悉,这应该是牢丸吧?”
前后的跳脱令宋辞哭笑不得,只得将穿越的事暂且抛到脑后:“会包吗?”
“从前在北郊大营,年关时同将士们一起包过,不过包的不太好。”
宋辞递过去饺子皮:“试试?”
他没做声,接过饺子皮,小心翼翼对待,生怕在她夸完自己能干后,在这一处卡跟头丢了手艺。
两人各自舀了一勺馅料放进饺子皮中,一个专心致志捏着褶儿,另一个则好笑地打量他,感叹道:“换做一年前,我绝对想不到,有天自己会同公侯世家的公子一起包饺子。”
“怎么?”他眼中藏笑,逗她道:“你们那边公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