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进门就看见了昏迷的李莲花,他第一时间跑到顾寒清那边,急切的道:“顾姐姐,李莲花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吐血了!”
笛飞声看着肖紫矜,“想让她活命,一个时辰后,后山观景亭,拿阎王寻命来换!”
说完就带着乔婉娩飞身走了,肖紫矜惊恐万状的跟了上去,“婉娩!”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只剩下方多病和方砚云两人。
方砚云担忧的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李莲花怎么受伤了?”
方多病抿唇,“是被笛飞声伤的吗?”
顾寒清垂眸敛下眼底的黯然,“不是,他旧疾发作了……”
她喉咙一阵腥甜,忍不住咳出了声,“咳……”
方砚云震惊,“师姐,你也受伤了?!”
方多病和方砚云对视一眼,将两人扶到床上。
顾寒清抿唇,“我没事,只是刚才护他心脉时,内力有些损耗,休息一会儿就行。”
“那李莲花他……”
方多病都要急死了,“怎么偏偏这时候旧疾发作啊?”
顾寒清看向他们,“李莲花的药在莲花楼,你们去给他拿来。”
方多病立马应下,“好,我去去就回!”
方多病去了以后,顾寒清让方砚云去看看笛飞声那边的情况,方砚云还是不放心,想留下来。
“这里没事,我调息片刻便好。”
“……好吧,那师姐你小心。”
方砚云走后,房内只剩下李莲花和顾寒清两人,她静静的看着他,替他摘下脸上的面具,而后轻轻擦拭了他额间的冷汗。
顾寒清垂眸,唇角带着一丝苦涩,自言自语,“为了她,刻意把我支开,连命都不要了,值吗……”
另一边。
笛飞声带着乔婉娩来到凉亭,无颜查看了乔婉娩的情况,恭敬的道:“尊上,她体内毒素已清,只是没想到尊上竟然会帮李相夷遮掩。”
笛飞声面不改色,“他还欠我一场比试,我从不趁人之危。”
“角丽谯如今这般做法,显然是试探李相夷,她为何如此?”
“她与我已经不是一条心了。”笛飞声目光冰冷,“你即刻回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清点一下金鸳盟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是!”
不多时,肖紫矜便把阎王寻命带给了笛飞声,换回乔婉娩。
乔婉娩梦中仿佛又看见那道意气风发的身影,她梦中呢语,“相夷……”
肖紫矜听在心里,神色稍纵即逝的不悦。
他将乔婉娩重新带回新房的时候,顾寒清他们已经离开了。
乔婉娩清醒后,想起了角丽谯跟她说的话,她压下内心澎湃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我中了冰中蝉,是谁帮我解的毒?”
肖紫矜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自己送她的玉镯,心里安稳了些,他安慰道:“放心吧,这不过是金鸳梦的噱头,笛飞声要用你的性命来要挟我放了阎王寻命,我给他就是,他哪有你重要……”
“所以,是笛飞声给我解的毒?”
“是啊。”
“那个李莲花还自称能给你解毒,我居然信了他,让他胡乱折腾,好在你没事。”
乔婉娩心中一震,垂眸沉思。肖紫矜轻声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是我没能护好你……”
乔婉娩勉强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吗?”
肖紫矜心里还在对刚才乔婉娩嘴里喊的名字耿耿于怀,他还要去找佛彼白石商量此次金鸳梦来闹喜宴的事,他温柔安抚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乔婉娩等人出去后,她颤颤巍巍的探向自己脉象,感知到了她体内的内力,熟悉又陌生。
是扬州慢……
她情不自禁落泪,她见到了相夷,真的不是梦……
乔婉娩默默去拿出了李莲花送来的礼糖,看着上面熟悉的绾绳法,心神剧烈波动下,她咳嗽了好几声。
李莲花……是相夷……
她泪流满面,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我真傻……”
与此同时,方多病把药拿回来以后,给李莲花吃了也不见他有一丝好转,顾寒清让他去请关河梦过来。
方多病急忙出去请人,方砚云带回来了笛飞声那边把阎王寻命带走的消息。
“乔婉娩的毒,也已经让笛飞声解了”
顾寒清坐在床边,眸光闪烁,嗯了一声。
方砚云觉得奇怪,“这笛飞声内力并非至阳至纯,怎么能救乔婉娩呢?”
就在这时,方多病带着关河梦来了,苏小慵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来了。
“关神医,你快看看李莲花,他一直说他有心疾,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吓人,现在药喝了也没有醒,大夫看完了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