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收到了封磬的密信后,来到相约地点,封磬早已等在那里。
“你主人让我夺金鸳盟的权,是何意?”
封磬勾唇,“角大美人别紧张啊,主人只是让你考虑考虑……”
话音未落,一道极快的身影逼近,强大的内力将封磬打成重伤,角丽谯眼前一花,脖颈就被人掐住,窒息感猛然传来。
她看清面前的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尊、尊上……”
笛飞声眼神冰冷,手上缓缓收紧,“忘川花在哪?!”
“……我”
“你们说的主人,又是谁?!”
笛飞声咬牙切齿,“我生平最恨判主之人,交出忘川花,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蓦地,一个黑色身影袭来,笛飞声侧目,松手和来人对上了一掌,他心惊,为何感觉体内的内力在慢慢流失……
笛飞声这边的情况,李莲花他们丝毫不知,他们此时刚来到刘如京所在之处,才得知他早已离开了,寻着得到的消息,几人辗转才找到刘如京。
可才到刘如京的住处,便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几人推开门进去后,除了只看见刘如京,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笛飞声?!”方砚云失声
方多病正被泼了一身泔水而反胃,正想发火,听见笛飞声三个字,他愣了一下。
似乎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笛飞声看了门口一眼。
顾寒清皱眉,“笛……”
“阿清。”李莲花扯了她的衣袖,朝她缓缓摇头。
他们走过去,李莲花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哎,你怎么在这儿?”
这家伙不是回金鸳盟清理家务事吗?
笛飞声皱眉,“你认识我?”
方多病错愕,“你不认识我们了?!”
笛飞声脑中仿佛有很多画面闪过,他头疼得皱眉,下意识松开了桎梏刘如京的手。
李莲花见他情况不对,看了眼顾寒清,顾寒清迅速上前,点了笛飞声的昏睡穴!
刘如京眼睛看不清人,只能看见几道模糊的身影,他冷脸道:“你们是谁?”
方多病只报了家门,可岂料刘如京听见百川院三个字,脸色十分难看,直言让他们滚。
李莲花见到刘如京眼盲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见他十分反感百川院,只好先赎回笛飞声,花了方多病一千两银子,可把他气得一路上都没和李莲花说话。
方砚云把人背回了莲花楼,他嫌弃的道:“我要回去沐浴换衣服,浑身尸臭味难闻死了。”
方多病实在气不过,“李莲花!你干嘛要花钱赎这个大魔头啊!花了我一千两,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李莲花给笛飞声探了脉象,又闻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身上有大量的无心槐香味。”
方多病撇嘴,“那岂不是更加大快人心。”
顾寒清眸光闪烁,“无心槐是顶级的散功香,但刚才看他对付刘如京的模样,他功力没散,只是受了伤。”
“那是为何?”方多病不解,就连方砚云都忍着一身味道留了下来。
“他扎穿了自己的劳宫穴,逼真气外泄,避免无心槐进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再用内力逆转经脉,将无心槐逼入自己的百会穴。”
顾寒清了然,“所以他才会失忆。”
“没错,这种险境求生之法,也只有笛飞声敢用了。”
方多病抿唇,“可即便如此,也不是我们救他的理由啊,要我说,这大魔头就该关进第一百八十八牢!”
李莲花叹气,“方小宝,笛飞声没有伤害你爹,他如今也中了无心槐,能伤他的人,恐怕只有金鸳盟的人。”
“你的意思是,金鸳盟内讧?”顾寒清看着昏睡的笛飞声,抿唇,“他说他回去处理内部家务事,莫非是当中出了什么岔子。”
现如今这个模样,顾寒清有些不安,笛飞声与她约好了,待他处理完事情带上忘川花来找她,可现如今,人失忆了,那忘川花呢……
李莲花点头,“当年有人故意挑起金鸳盟和四顾门的争斗,笛飞声也是棋子之一,他不会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但现如今冰片和无心槐已然说明了,这些年幕后之人从未停手,我想金鸳盟内应有人与外人勾结谋划着什么,留下笛飞声,或许是个突破口。”
方多病勉强同意留下他,顾寒清借口出去透透气,后面李莲花和方多病他们是如何哄骗笛飞声的,她一概不知。
顾寒清只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以笛飞声的武功,能伤他之人当今世上几乎没有,但能对他悄无声息下了无心槐,那必然是他身边之人。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顾寒清并不在乎金鸳盟发生了何事,她只在乎忘川花……
李莲花出来找到顾寒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