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受伤了?莫非是去救义母时,被连泉伤到了?”
方多病怔了片刻,语气犹疑道:“他不是扬州慢天下无敌吗……”
但两人最后还是不放心,跑去柴房一看,见到李莲花手指上的烫伤,方多病揉了揉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李莲花,“这就是你说的……不慎负伤?手不能提?”
李莲花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被蜡烛烫到了,很疼的。”
方多病和方砚云一时无语凝噎,对视一眼,他们就不该来!
两人出去后,方砚云觉得不太对劲,准备去顾寒清房间缠着她问清楚二人的打算。
一下午的时间,李莲花不是这疼就是那冷,惹得方多病十分无奈。
方砚云这边来到顾寒清的房间,见她在闭目打坐,他索性坐在房中守着,安静地等着顾寒清同他说话。
这一等,外面天色渐渐黑沉下来。
顾寒清睁开眼时,就看见方砚云趴着桌子上睡着,她起身走过去,抬起玉箫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方砚云就醒了。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顾寒清,“师姐?”
顾寒清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茶,“在我房间守这么久作甚?”
方砚云打了个哈欠,“这不是想来问问李莲花到底想干嘛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不如去问他。”
方砚云撇嘴, “得了吧,问他?他今天一整天不是这疼就是那冷的,还说什么柴房很冷,他怕晚上他寒毒发作,嘴里没一句真话。”
“寒毒?”顾寒清喝茶的手一顿。
“是啊,他哪来的寒毒,他不是一直说自己心疾吗,再说了,他那身独步天下的扬州慢,还会怕冷?被蜡烛烫到都在那借口他手不能提……”
他话音刚落,顾寒清就大步离开了房间,方砚云急忙跟了上去,“师姐!你这是干嘛去?”
顾寒清一路疾步来到柴房,刚推开门就看见里面方多病正在用被子裹着他,将他抱在胸前,打算喂他热酒。
见她过来后,方多病抿唇,“顾姐姐……”
顾寒清跑过去,蹲在李莲花面前,探向他额头的温度,这家伙体温冷得像冰块,裹着被子冷得发抖……
她眉头紧锁,从方多病怀里接过李莲花,方多病识趣的把热酒递给她。
顾寒清喂李莲花喝下后,她看向方砚云,“他寒毒发作了,你来用内力替他缓解,我的无情诀至阴至寒,只会加重他的情况……”
方砚云二话不说便过去替李莲花输入自己内力,好不容易他身体才停止了颤抖,脸色也比先前的雪白多了几分红润。
几乎一晚上的时间,李莲花的寒毒都在反反复复的发作,三人一步也不敢离开,方多病和方砚云换着替他输入内力。
翌日,李莲花的情况才缓解下来,看着两人的疲倦的脸色,顾寒清缓缓道:“你们耗费内力太多,先回去休息吧。”
方多病却很坚持,抿唇,“顾姐姐,他身上的寒毒怎么回事?他不是有扬州慢吗?为什么扬州慢会压不住?”
顾寒清垂眸看着沉睡中李莲花,神色复杂,“这件事,我需要传信给师兄问个清楚”
不是说李莲花服下了回春丹,他施针替他压制住了碧茶之毒,只要李莲花不动用内力,就不会引发寒症。
她想起先前遇到那郎中的模样,她看向方多病,“那次你们去抓郎中,他动武了?”
方多病愣了一下,皱眉,“是啊,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和连泉过招,怎么了?”
顾寒清一阵沉默后,探向李莲花的脉搏,确认他暂时无事后,她便起身,“我去传个信,你们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