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说过，以我的魔力完全可以使用远距离的空间移动魔法。”
“是这样的。”伊蕾娜佯装思考，“但是你怎么能确定自己出现的地方没有提刀欲要砍掉你脑袋的敌人呢。”
“我可以一个滑铲揪他唧唧。”弥弥即答。
“你再说一遍。”
伊蕾娜温柔微笑，身后仿佛盛开出白百合。
弥弥萎靡了，继续扭头跳上扫帚，歪歪扭扭的一会儿蹿进树林，顶着鸟窝狼狈飞出来，一会儿撞上石头，被回来的鸟妈妈追着啄头。
头发乱糟糟的弥弥唉声叹气，而伊蕾娜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你想飞，你就得努力。”
灰之魔女慢悠悠地说，“所以，从悬崖上跳下去，在濒临死亡的威胁中，人类会爆发了不起的潜能呢。”
弥弥脚踩在悬崖边缘，碎石掉落，她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让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她的长发遮住视线，隐约看到上方的灰发魔女朝着自己瞥来的目光，内心的慌乱奇异的消失。
‘我能飞多高’她想问出这句话，张开嘴灌满的是空气，什么也说不出来，大脑发胀呈现晕眩，她似乎听到了嗡鸣声，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让视线陷入逐渐递增的黑暗中。
——“弥弥，睁开眼。”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炸开，弥弥徒然的伸出手，费力睁开眼，见到黑暗中钻出星星点点的光，一点一点，犹如银河般汇聚在她的身边，灰色的眼瞳因为这些光而染上了绚烂的金色，她朝着虚空伸出手，扫帚突兀的在手中，弥弥平稳的坐上去，没有像之前一样摇摆极难操纵，狭窄的空间里她原地转了个圈，携带着光点，犹如离弦的箭般冲上蓝天。
抬头就可触及到云朵，她低下头时，下面的风景清晰，没了莫名的恶心和晕眩，有股不真实的感觉，弥弥愣愣的想，她居然会飞唉，不是做梦的那种坠空，而是真的在飞。
少女摊开手掌，被自己一把薅过来的光点在手心蹦跳着，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的消失，而伊蕾娜出现在她的身侧。
“很漂亮吧。”
灰之魔女手指穿过被风吹散的长发，“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学会如何飞行，你看，这不是很快就会了，还看到了不错的美景。”
“当然是非常的漂亮，伊蕾娜老师。”
弥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她眸光一动，毫不犹豫的撤掉扫帚，把自己的重量压上去，伊蕾娜稳重的表情瞬间慌乱起来，扫帚在空中狠狠划过一个S型曲线。
“弥弥，你个笨蛋，快下来！”
魔女大呼小叫。
“不要～我们一起双宿♂双飞♀嘛～”
*
之后的日子，弥弥的日常变得规律起来，基本上是吃早饭——日程都是学习魔法，不外出不逛街，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涯就这样过去了将近一年，途中她通过了试验升格为魔女见习生，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修炼成了魔女。
说实话，弥弥都觉得神奇，自己是怎么整整一天都用来学习的，没生出一点想要吃喝玩乐的心。还被伊蕾娜吐槽自己像个机器人，机器人还是她从电视里看到学到的。
“好了，我终于可以开始无忧无虑，没有拖油瓶的路途了。”
伊蕾娜叉腰这样说。
被称为拖油瓶的弥弥：“是谁说在森林里飞了三天三夜都没有个借宿的地方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睡在破旧的旅馆，看见小木屋亲切的飞奔过来。钱包里没有金币想要买漂亮的装饰品，最后还是我用金币付钱！”
“嗯嗯是谁呢。”
灰之魔女回以闪亮的微笑。
穿着黑色长袍，衬衫格裙的黑发少女没有选择戴和伊蕾娜一样的帽子，戴上太重了所以堆放着，象徵星辰的胸针倒是一直在戴着，毕竟去哪里都要用它来打折。
“真好啊，有一个随身空间。”伊蕾娜羡慕地说，“你是不会懂的，吹着冷风的便宜旅馆中啃干面包，忍受着饥饿边抱着薄薄的棉被睡觉。”
弥弥很诚实：“确实不懂。”
“这个时候弥弥只需要回答真可怜就好了哦，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说，我不爱听。”
弥弥做出拉拉链的动作，拿出一枚戒指，摊开手心示意伊蕾娜接受。
灰发魔女捂住嘴做出惊讶的动作，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我具有漂亮的容颜，人们会被我美到当场昏厥，但是弥弥这么快就要向我求婚了吗，我们还是师生呢。”
“是啊。”弥弥捧哏，“是珍贵的求婚戒指，所以伊蕾娜要一直戴着才能找到我。”
灰之魔女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支着下巴，目光颇为意味深长的盯着弥弥，和老师一样，宛如暗夜般乌黑的浓密长发，和看起来冷漠高傲，难以接近的脸蛋，内里却笨蛋过头了。
人类果真是视觉动物，这个世界上能忍受弥弥的不多了。
“我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