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拉着十七躺到席子上晒太阳。十五侧头,问十七:“十七,你以前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呀?”
十七沉默。
十五也不问了,脑袋枕到胳膊上,睁大眼睛看蓝天白云。白云在天上飘飘浮浮,十五无意看到一团云彩,一边飘着,一边幻化成兔子模样;棕熊模样;大雁模样,居然一会变一个形状。
十五笑着眨眨眼,指着天上那朵云彩,对十七说:“看到那个云了吗?一会变一个形状!真有意思。”
十七侧头看着十五,嘴角杨着温柔的笑容。
十五说:“每日有意思的趣事其实很多,就在我们静下心,感受每一次风过的瞬间。”
十七点点头,十五拉起十七的手指,十七没有动作,随着十五。十五带着十七的手指在虚空中画动物,十五说:“安静宁和,有木叔,有小六,有串子和麻子,还有十七,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日子!”
十七喃喃道:“这是你想要的生活…”
十五点头,笑容温暖,对十七说:“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十五伸出压在脑袋下的左手,笑嘻嘻揉了揉十七的头发,说道:“十七,对我笑一笑。”
十七有些脸红,仰着脸对十五笑。
十五简直要被十七的笑脸萌出血,伸出手捧着十七的脸蛋揉捏。
老木打开锅盖,拿勺子搅了搅,喊道:“吃饭了!”
十五拉着十七的手掌,两个人坐起来。十五眉眼弯弯,应声说:“来啦!”
老木给每人舀了一碗饺子,十五笑嘻嘻拿过自己那一碗放到桌子上,瞧一瞧小六还没回来,起身到厨房拿过小六那一碗,蹦蹦跳跳跑去前堂。
老木喊道:“十五!不吃饭干什么去?”
十五转头笑说:“给小六那一碗送过去,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木摇摇头,坐下吃饺子。
十五端着碗筷小心跑到前堂,唤道:“小六!”
小六从人堆里扒出来,看到十五,就笑了:“十五!给我送饭吗?”
十五点点头,小六道:“各位没事的话就散了吧,我要去吃饭了!”
人群里有人起哄:“六哥!你和十五相处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成婚吗?”
小六一拳头抡到那人身上,“胡说什么!十五是我妹妹!都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各自吃饭!”
小六掂着招牌跑进屋子,十五把饺子放到桌子上,对小六说:“小六快吃饭,冬至不吃饺子要冻耳朵的!”
小六笑嘻嘻拿起筷子吃饺子,边吃边夸十五:“我们十五做的饭就是好吃!”
十五笑了笑说:“我回去吃饭啦。”
小六放下筷子:“十五!等一下!”
十五坐下,“咋了?”
小六神秘地从怀里拿出一只海棠花模样的簪花,笑嘻嘻别到十五的辫子上,对十五说:“我们十五真好看!”
十五摸了摸簪花:“为什么送我簪花呀?”
小六说:“我们十五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十五笑着捏了捏小六的脸蛋,说道:“谢谢小六!簪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小六点点头,注视十五离去的背影。
十五回到院子里,十七眼巴巴盯着十五,身旁已经搬了个小板凳放着。十五跑过去坐到小板凳上,和十七挨着坐。
……
吃完了饺子,十五先回到自己地屋子,看一看床边地碗莲。十五蹲到床柜边,撑着脸颊,看着碗莲,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相柳的模样。
十五伸出手,点了点开花的碗莲,喃喃说:“不知道相柳吃饺子了吗?冬至不吃饺子是要冻耳朵的。”抚着碗莲的叶子,失神地趴到桌子上。
晚上,老木到十五的屋子敲门:“十五啊,都半天没出来了,饭好了,总要吃晚饭的!”
十五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床柜上趴着睡了大半天。十五揉揉眼睛,应声道:“来了!”
十五按着床柜站起来,一抬腿,刺激地龇牙咧嘴。十五一瘸一拐地开了门,笑嘻嘻说:“嘿,嘿嘿,在地上趴着睡着了,腿麻死了,木叔扶我一下。”
老木“哦”了一声,抬手正要去扶,就被一个影子给抵地退后一步,老木抬目一看,是十七。
十七双手扶着十五地胳膊,担忧看着十五。十五一愣:“是十七啊,我没事,就是脚麻了。”
十七不说话,十五说:“十七,扶我去吃饭吧。”
十七点头:“好。”
老木挠挠头,跟在两人身后。
坐到凳子上,十五面对小六关切目光,笑呵呵说:“我没事!就是腿麻了。”说完,拿起一个饼子咬。
小六放下心,安心喝着自己碗里的羊肉汤。
老木坐下来,十五突然开口问道:“木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