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呵,男人。
她气得伸脚去踢五条悟的小腿。
……没踢到。
他早有预料似的,突然就开了无下限。
呵!男人!
她睁大眼睛瞪他。
五条悟这才笑嘻嘻地把冰糖葫芦递到她唇边。
她毫不客气地一咬一个,腮帮子鼓起愤愤咀嚼,就好像放在嘴里的是这只很讨打的大猫一样。五条悟歪头,看她两颊鼓成了个小包,又没忍住,手痒痒地戳了戳她的颊肉,用那种很欠扁的语调说:
“诗织,你好像一只过冬囤粮的仓鼠喔。”
神田诗织没好气地瞪他。
看她好像真的生气了,五条悟才遗憾收手。等她终于咀嚼完,又弯下腰,亲了一下她的唇——甜甜的,上面还留着糖衣的味道。
他低声哄:“别生气嘛。”
神田诗织不搭理。
五条悟拉过她的手腕,用眼睛确认着死咒,想了想,说:“我们去国外旅行吧。”
国外!旅行!
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国外呢。
神田诗织悄悄竖起耳朵。
五条悟接着说:“去芬兰看极光,伦敦不错,巴黎也可以。
() ”()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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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狂心动,但同时不免产生疑惑。
“怎么突然……?”她好奇。
五条悟长长地“嗯——”了一声,蓝眼睛略显幽暗,声音却很平静: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很柔弱的、世界上仅此一株的花。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绑在身边,用毛绒绒的爪子很笨拙地照护着。
但是被硝子说了。
说:“她不是笼中鸟。”
猫不太明白。
但看着她现在活泼热情的样子,他好像有点懂了。
……
直至在芬兰落地时,神田诗织还有些回不过神。
五条悟做事很干脆,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想到什么就会立马去做的人。依托于五条家的财势,她前脚还在查签证的办理时间,后脚就被连人带行李地打包上了飞机。再一个不注意,人就已经经过中转站抵达了芬兰。
她迷迷糊糊地被五条悟拎着到了罗瓦涅米。直至男朋友指着地上那条北纬线,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跳来又跳去时,神田诗织才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了神。
她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嘶——不痛。
也是喔,毕竟她屏蔽了痛觉传感嘛,会痛才比较惊悚。
她仰着头,毛绒绒的帽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冬天里的小熊。眼神看看这又看看那,嘴巴慢慢张成了个O型。
虽然是在游戏里。
但她也到了芬兰耶!北极圈欸!圣诞老人村!
她眼里渐渐染上兴奋的神采。
这里的人好像都很高,她就像误入别的世界的小人国小人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得仰着头。
两人都带着厚厚的手套,五条悟好像事先就查过了旅游攻略,牵着她的手往拉雪橇的地方走。
拉雪橇的是驯鹿与哈士奇。
她捧着脸,对着驯鹿拍拍拍:“好可爱哦。”
五条悟犀利点评:“头发比夜蛾多。”
等到哈士奇休息的地方,看着一群毛茸茸,她捧着脸,又开始拍拍拍:“好可爱哦。”
五条悟与哈士奇对视。
狗狗的眼里透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五条悟啧声:“没什么智商的样子。”
他们坐上了“没什么智商”的哈士奇拉的雪橇。
被狗狗拉车还是第一次,神田诗织很高兴,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不停拍着五条悟的肩膀大声叭叭,兴奋得嗓子都干了。
“悟、悟。我们正在被狗狗拉欸!是狗噗——”
乐极生悲,一个不注意,被围巾糊脸了。
旁边的五条悟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可、可恶!
这个男朋友一点也不温柔!
她胡乱扒拉几下,把围巾扒拉到一边。五条
() 悟一边笑,一边伸手给她重新系围巾,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竟然打了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
“……”
神田诗织盯着变成丑兮兮蝴蝶结的围巾,忍不住龇牙。
玩了一会儿,神田诗织的嗜睡症有点犯了。
五条悟带她到玻璃屋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哈欠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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