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一僵,结结巴巴:“什、什么怎么了?”
五条悟:“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而且还同手同脚。”
同、同手同脚?她有吗?
她匆忙低头去看。
……还真是!
她努力调整着不协调的肢体:“是因为脚趾刚才不小心撞到桌角了,太疼了。”
“……”
五条悟摘下墨镜打量她两眼,狐疑,“真的?”
她疯狂眨眼点头。
五条悟不太信。
“诗——”
他刚想说话,阳台门忽然被推开了。
“都好了?”
家入硝子抽完烟散了味,反手将阳台门合拢。见五条悟放下了手机,神田诗织也上好了厕所,她走过来问:
“玩什么?”
“派对游戏。”神田诗织答。
家入硝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正好挡在五条悟正前方,大猫又开始翻来覆去地不满鬼叫:“硝子,你挡到我了!”
家入硝子理也不理:“谁叫你要躺在床上。”
五
条悟不依不饶:“都在卧室了为什么不能躺着玩?硝子好古板!守旧!老年人!”
“……”
家入硝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扭头ツ()ツ[(),露出了想要杀人的亲切微笑。
那边两人在争执,这边夏油杰已经蹲到电视机前乖乖插线。插完线,他回头,朝神田诗织伸手:
“卡带给我。”
“……哦。”
神田诗织把卡带从游戏盒里拔出来,递给夏油杰。
他抬手接过。
掌心卡带被抽走的一瞬,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神田诗织感觉自己手掌好像被指甲轻微刮搔了一下。
她一愣,低眼。
夏油杰正盘腿坐在地上,仰着那张很能欺骗人的俊俏脸蛋,若无其事地朝她笑。
……
白天不方便谈,晚上回到自己寝室,神田诗织把自己的大义又跟夏油杰复述了一遍。
【神田诗织】:综上所述。
【神田诗织】:我的心已被事业塞满,暂时无心恋爱。非常抱歉,杰。
夏油杰沉默了会。
然后和没事人似的,温温柔柔地体贴回她:
【夏油杰】:没关系。
【夏油杰】:我都明白的,事业为重,会等你的[笑]
【夏油杰】:等到九十岁,变成老婆婆老爷爷牙齿掉光也会等你的。只要你能时不时地想起我,我就很满足了。
“……”
怎么回事,这种莫名让人感觉既纯爱又茶里茶气的发言?
神田诗织逐渐陷入沉思。
……
餐厅包厢。
神田诗织到的时候,伏黑甚尔已经等在那儿了。
见她推门,男人懒洋洋挑眉,随口:“你来了,大小姐。”
“嗯。”她故作高深地点点头,拎着小包坐下,“好久不见。”
伏黑甚尔随口:“也没那么久吧。”
神田诗织看看他,再算一算自从上次见到活的伏黑甚尔的时间,摇头:
“不,真的过去了很久。”
伏黑甚尔耸肩。
他无意与她争辩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面对老主顾——尤其是出手大方付钱准时的大财主,他总是会凭空多出点那么不存在的耐心。
伏黑甚尔甚至很友好地帮她沏茶。
“说吧,什么委托。”
神田诗织继续故作深沉。
“你知道禅院直哉吗?”
伏黑甚尔想了想,勉强从垃圾堆里扒拉出那个小男孩的身影。
“知道,怎么了?”
“我打了他一巴掌。”
“哦……嗯?”
伏黑甚尔打量她两眼,讶异挑眉。
“我打了他一巴掌。”神田诗织重复。
经过多方打探,她终于拼凑起了扑朔迷离的事件经过。
简而言之,就是禅院那小子撞见她之
() 后,说了一些很冒犯的话。
什么“身材一点也没有女人味”“抛头露面直视男人真是没教养”“长得也一般般还不如家里的下仆”,总之,就是一些非常让人火大的话。
所以她叫出影之手就扇了他右脸一个大巴掌。
……仔细一想,要是禅院直哉真的当面对她说那些话,她肯定也是要扇他巴掌的。
据说,当时不仅禅院直哉懵了,京都校的校长表情也很精彩,嘴巴张得好像能塞下一个鹅蛋。
——这是灰原雄告诉她的。
而被她打完巴掌的禅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