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伏黑甚尔吸烟时不小心被染上的。
她解开金色漩涡纽扣,露出底下白色的打底衬衫,黑色外套被她甩到沙发上,准备一会直接送进洗衣机。
“啪嗒”。
一张小卡片忽然从制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五条悟低头,随便一扫。
脸上表情陡然凝固。
他弯腰,捡起摔到自己脚边的小卡片,看着上面暧昧的粉色字体,一字一顿念出声:
“包夜,三百万起。包月,八千五百万起。”
她见势不妙,偷偷后退两步。
五条悟念完了,臭着脸把小卡片转过来——上面还有伏黑甚尔的自拍照。没露脸,但裸着上半身,爆炸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这是什么?”
五条悟咬牙切齿。
这、这是什么?
是伏黑甚尔塞的小卡片。
她当然没有要去尝试的意思,只是觉得丢掉也很可惜,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出于这样的原因,她没有立即丢掉这张小卡片。
可、可恶!怎么就掉出来了
呢!
私心彻底暴露(),她慌慌张张?()_[((),既想要逃跑又想要销毁小卡片,脸上纠结,脚下也纠结。
“是感到寂寞了吗?所以才要抛下我们去找牛郎?”
夏油杰按住她的肩膀,声音轻缓,眼睛笑盈盈的,眯成了两汪细细长长的月牙。
进退两难。
神田诗织求助地看向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正拆开一支薄荷糖,看戏似的含在嘴里。
见她望来,褐发少女眨眨眼,没什么诚意地笑了一下,无声用口型说:“祝你好运。”
呵。
多么塑料的姐妹情。
她没了办法,含混道:“……不是牛郎。”
“怎么不是牛郎?”
五条悟好像很不高兴,雪白的头发过电似的炸着,“把我当笨蛋吗?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是牛郎?”
“我是说,我找他不是因为牛郎这种理由。”
神田诗织放弃了思考,“我找他,是有委托要给他。”
五条悟眯着眼,不信:“那不也是不正经的委托吗?”
神田诗织有气无力:“我让他再打禅院直哉一巴掌。”
五条悟:“?”
她重复:“我让他再打禅院直哉一巴掌。”
夏油杰:“你说的这个他,是谁?”
她小小声:“……甚尔。”
夏油杰:“嗯?”
她闭眼,破罐破摔:“是伏黑甚尔啦!”
五条悟:“……”
夏油杰:“……”
两人同时打出一个问号。
-
用“在暗网上发现了伏黑甚尔在接单,尝试着约了一下,结果对方真的愿意接收委托”为理由,暂时蒙混了过去。
五条悟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想揍禅院直哉,为什么不找老子?”
他双手抱臂,看一眼小卡片,又立即嫌弃地移开眼,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眉头皱得好像能夹死只苍蝇。
“是我的话,能立即带着你闯进禅院家,把那家伙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因为主要目的是把伏黑甚尔调离东京啊。
神田诗织没吭声。
她也发现了,两人似乎都不怎么待见伏黑甚尔的样子。
夏油杰直指重点:“所以这张小卡片,是他离别时硬塞给你的?”
她急忙点头。
五条悟撇嘴,脸鼓成包子,别过脸,气哼哼:“但你也没丢。”
她哽住。
夏油杰好脾气地劝:“悟,不可以让这孩子为难。”
没等神田诗织感激望去,他抬手,笑眯眯地叫出一条蛇形咒灵。
黑蛇黄瞳阴冷,长长蛇信一卷,就轻松将小卡片勾住吞入蛇腹。
神田诗织看着它。
它看着神田诗织。
然后慢吞吞地打了个饱嗝
() 。
夏油杰表情无辜:“你是个好孩子(),当然不会碰这些东西(),对吧?”
两个人站得一左一右,两道高大的影子正好把她罩住。五条悟摘下墨镜低眸看来,六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压迫感拉满。
家入硝子翘着裹了黑丝的长腿,好整以暇地在看热闹。
孤立无援。
神田诗织只好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违心道:“当、当然啦!”
……
当天夜晚。
她收到了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