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子画出塔室的时候,早已不见花千骨的身影。
白子画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喊着花千骨的名字。
“小骨?小骨?”
花千骨的房间里传出一道微弱的声音,“我在...”
白子画快步上前,一把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呼吸一滞:
花千骨浑身瘫软的倒在床榻旁,嘴唇微张的喊着师父,双眼迷离的看着白子画。
她脚下空了大半罐的无忧酒早已证明了她喝的一点都不少。
白子画走过去轻轻拉起花千骨,“不是都说了乖一点么,怎么还喝酒?”还喝的是无忧酒,这丫头到底从那里搞来的?
被拉起来的花千骨摇摇晃晃的看着眼前的白子画,突然双手直接搂住白子画的脖颈,嘴里不停的喊着师父。
温热的气息不停的喷洒在白子画的耳边,酒气环绕着白子画周身,白子画有些无奈,只得轻轻抱起眼前这个早已醉成烂泥的丫头:
“走,去厨房师父给你做解酒汤。”
花千骨摇了摇头,“不要!小骨才不要喝那个没有味道的汤,一点都不好喝!”
说罢,便开始在白子画怀里胡乱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不要不要,小骨不要喝!”
“师父你最好了...”
白子画被花千骨这么一搞,脸颊顿时有些微微发烫,他不得不把花千骨抱到床塌上,微微弯下腰,一边开始输送内力化解无忧酒的酒性一边开始耐着性子哄花千骨。
过了好一会,花千骨不再撒娇,开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子画。
怎么办,自己愈发觉得喜欢师父了,可是天下就没有师父和徒弟相恋的例子,更何况还是自己先喜欢上师父,这种恋情是大逆不道的,是不被世人所看好的...
他一步步踏入她的世界,她却不敢表达对他的爱意。
“白子画。”花千骨脑袋一热,喊出了这句话。
白子画微微一愣,就连输送内力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上一次她叫他全名的时候是她成为妖神绝望之日,那天的声音绝望又冷漠。
此时,她为何还会这么叫自己,即便声音和往常一样娇憨,可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叫师父。”
“不嘛不嘛,白子画白子画白子画~”
花千骨咯咯的笑着,嘴里不停的喊着白子画的名字,白子画微微思考了片刻,直接俯身吻下了她。
花千骨被这一吻来的猝不及防,师父淡淡的清香萦绕着花千骨的的唇边,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呆呆的任由白子画吻着自己。
师父...她真的好想让这一刻永存下来。
过了好一会,白子画才站起身来,不过这次他的脸比花千骨的脸更红。
“还叫吗?”
花千骨面色潮红的连连摇头,“不...不叫了不叫了...”
花千骨直接瘫软在床上,刚刚师父对自己做了什么?师父...师父竟然...
白子画却没有做行动,这无忧酒不是什么普通的酒,待她醒来会早已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不会记得他吻了她。
“师父...”
白子画这才走到花千骨前面,微微俯下身:“说吧,怎么了?”
花千骨此时只想一股脑的说出她内心的想法,不管了,豁出去了,即便被师父罚也可以!
“师父...黄泉路上,三生石旁...我可曾见过你?”
白子画微微一愣,上一世的群仙宴上,那个落入他酒盏之中的小虫...是她么?
他是仙,他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仙,是长留、六界的守护神。
当时在群仙宴上,对于她这么一个凡人,即使她不用说什么,她的内心所想所看,自己不用窥看也早已一目了然。
当时她的内心所想的,也是这一句话。
白子画回过神来,清冷的眼睛也看着花千骨早已迷离不成样子的眼睛,通过她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场景,那个直到后来,也依旧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
黄泉路上,一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裳,长发墨如黑,发丝随意的洒落在地上,肩上,那女子静静的站在三生石旁,即使白子画看不到她的脸,但光从背影来看,就足以美的惊心动魄。
那女子缓缓俯下身,单手抚摸着三生石,她的手留过的痕迹逐渐淡淡的散发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白子画定睛一看,他呆愣了。
三生石上面静静的写了六个大字:
——白子画,花千骨。
突然,那女子微微侧过头,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子画,她虽然戴着面纱,可那双饱含感情的眼睛他却再熟悉不过。
——是小骨,是早已成年,早已长大的小骨!
她额间那耀眼神记...是之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