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非常清淡,不怎么甜,我试过了,硝子吃过也说不错。”
“……”夏油杰左手拿着茶罐,右手托着甜品袋子,忽然问:“美玲……是不是先包装好了悟的那份,然后又去柜台挑了其他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正从冰箱里抱出咸蛋黄和艾叶,神情诧异地转过头来,“总不会我买东西的时候,你正好在店门外吧?……在吗?”
夏油杰凝视我,叹了口气,笑容雾蒙蒙地浮上来。
“大概能猜到。”他说,伸手接过我手上的食物原料,“青团要做多少个?”
*
我明白夏油杰是什么意思。
没错,李美玲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想送五条悟东西,但又怕其他人注意到,所以她会给所有人都送一份。
不过,那袋特意为五条悟准备的甜品,最后在冰箱里一直放到了过期。
似乎星浆体相关事宜很棘手,五条悟又是整日整日地不见人影。
这天在KTV里,我唱完一首民谣,刚坐下来,伏黑惠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五条老师”的来电提示闪闪烁烁。我接过手机,一面往包厢外走,一面接通了来电。
五条悟说他现在回到了东京。
我反手关上包厢的门:“嗯。……您辛苦了。”
“……吃饭?现在吗?”
那边可怜地表示飞机餐实在太难吃了,他一直忍饥挨饿,出了机场直奔市区觅食。
于是我们用五秒钟敲定了碰头的饭馆,我保持着通讯,折返回包厢拿挎包,迎上伏黑惠疑问的目光。
我晃了一下手机:“有人还没吃饭。”
伏黑惠:“……他?”
我点头,想了想还是问:“惠要过来一起吗?晚上好像吃得不多?”
伏黑惠还没回答,五条悟在电话里表达抗议“大人们的酒局小孩子不适合参加啦给他点个儿童套餐汉堡肉外卖。”
我按掉了电话,伏黑惠脑门上一排“……”,他对我摆摆手,我摸摸鼻子,笑了一下,转身快步走出包厢。
从这里到约定的饭馆,路上经过一家电影院。
我没想到我会在电影院门口,遇到一个等级这么高的咒灵。
蓝色中长发,横贯面庞的缝合线,脸上的笑容既像天真又像恶意。
是特级咒灵“真人”。我记得夏油杰给我看的“绝密”里写着它有灵智,术式是“无为转变”,直接针对灵魂,十分棘手。
我衡量了一下它的视线焦点,确定它是冲着我来的。
那倒是简单了。
我扭身就跑。
不是我自吹自擂,在徒步跑这个项目上,也只有虎杖能和我一较高下。
我留意着不要跑太快,余光里看到那咒灵追了上来,一面追一面费解地喊“你不是咒术师吗?”
傻瓜。
我在巷道里穿梭,刻意避开有人的地方。
一直追不上我,真人忽然停了下来,我也只好刹住脚步。
路灯下,真人手里捏着一个小孩。孩子的脖颈被掐住,眼睛里激荡起泪。
“不跑了啊。”真人歪着脑袋笑,“果然还是咒术师吗?”
言下之意,因为是咒术师,所以被“拯救普通人”的使命束缚了。
“这种情况,谁都会停下来的。”我声音冷淡,背在身后的手指,在手机上按下了快捷键‘1’,“丢掉他吧,太碍事了。”
我藏起手机,摆开架势,真人眼里亮起光芒——和已知的情报一样,这个成长型的咒灵,非常渴望与强者交手。
那它今夜不会失望了。
……
战斗一开始我就刻意回避了双方肢体接触,当然,这等同于告诉真人,我已经知道了它的术式。
同时这还传达了另一个信息:我也害怕它的术式。
所以当烟尘过后,咒灵的手压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墙上的时候,它既得意,又有些失望。
“‘天与咒缚’,就这样……?”真人盯着我,舔了舔唇,“你没有其他绝招了吗?”
我视线向下,看到我散落胸前的银灰色头发。发绳……咒具被打坏了。
“……动手吧。”我轻声说,“让我瞧瞧你的‘无为转变’能怎样。”
“……”
真人大概有狐疑过,但他没有更好的玩法,于是他还是遵循本能与冲动,发动了“无为转变”。然后他迷茫了。
——没有任何效果。
天与咒缚的肉|体,甚至能覆盖灵魂的信息。这是粉丘比告诉我的。
我猜得不错,真人的“无为转变”,在我面前会碰壁。
我反手扣住了他的胳膊,轻声感慨:“你刚才不该放走那个小孩。”
你丢掉了最有力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