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拖拉也不会反复。
止水轻笑出声,“对。”
*
当某种打击在时间的见证下渐渐走远又走远,留下点点仅剩的痕迹只够支撑刚才的那个拥抱以及——
[这是我的妹妹,紬]的定论。
就连对咒灵的身份真正放下也多亏了时间,并不是止水想得多开。
他要想得开当年被团藏夺取眼睛后又怎么会只想得到自杀这一条路来阻止宇智波政变?
他要想得开在第一次作为咒灵苏醒时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应激反应?
现在的平静不过是时间的结果,是“习惯了”,而不是“想开了”。
*
在被哥哥放回吊床后,她再次将自己裹进被子。
“失忆是只记得我吗?”
“现在是。”
止水无奈,看来这意思是之前连他都忘掉了。
“也行,挺好,什么都不记得最好,继续这样长大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他本来也只是过来看一眼她。
在不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他其实有很多事要忙。
关于宇智波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要报仇是吗?”
“当然啊,所有人都死了我能无动于衷?”止水自嘲地说。
“这就是你现在还愿以这个身份活着的原因?”
止水摇摇头,终于把那笑收起来了,神情严肃,“不是因为这个,我心里没有再把家族重担放在你之前了。”
“我一直觉得还是你做的,或许是以生命为代价,或许是其他我想不到的代价,转生?总之我觉得我复活的事还是你做的,是带着想要珍惜你的成果的心情活到现在的。”
“我怕我这条命是你最后的东西。”
也是他唯一能珍惜的东西。
*
止水离开时紬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去送他。
像是还在消化他刚才的话一般呆呆地坐着,只有眼睛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直到他走了很远很远都没有回头,她才终于收回自己的视线。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将止水刚才那种奇怪的笑学了个十成十。
“多么......讽刺的事情啊。”喃喃道。
应该珍惜的时候没有珍惜,应该坚持活下去的时候没有坚持,应该最在意她的时候跑去背起宇智波的担子。
紬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却也没到难过的程度。
的确还很在乎,但也已经不会追上去了。
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努力想要抓住止水离开的手,如今倒是不会了。
报仇也好、要为了宇智波奔波也罢,和她都没有关系,紬对此没有记忆,对那些死去的人也没有感情。
只是、只是......再躺下的时候眼角还是微微湿润。
像是为曾经的自己,又像是还深陷止水第二次自杀的那夜。
脑海中还能闪过他歇斯底里时说的话以及当时的表情。
【我的存在从来为了保护这个家族和村子,你让我以这样的姿态重生,按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的我就是你期待的止水吗?】
【还是说对于紬而言,我是不是我都不所谓,你只是需要一个这样的“止水”而已?】
【别再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了,别让我恨你,紬。】
止水果然很从一而终,哪怕接受了咒灵的身份,脑子里想得还是整个家族。
刚才那表情也很真诚,说是要珍惜她的“成果”,紬却哼了一声,是略带嘲讽的笑声。
[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都忘了,什么都没剩下。
*
一觉好眠的鸣人醒来发现又是一个大天亮,新的一天到来。
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大家都在吃早餐。
“米娜怎么都不叫我啊~差点就错过这顿饭了。”鸣人鼓着脸,还有点小委屈。
“错过了又怎么样?昨天的中饭、晚饭你都错过了啊,不差这顿早饭。”收拾好心情的小樱今天又以掩饰过的面貌坐在大家面前,说话的语气也和从前别无两样,将异样的心情藏得很好。
“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多吗!?幸好我早饭起来了,要不一会儿肯定特别特别饿。”
刚说完,一阵肚子的鸣叫声响起。
鸣人更委屈了,“看吧,我就说我会特别特别饿!”
说完他点点头肯定自己。
一碗摆好盘的早餐被津波摆到他面前,特意还给鸣人多装了些,“饿了就快吃吧,还等什么呢?”
“嘿嘿,谢谢津波姐姐~”
伊那利和达兹纳都在笑,佐助却犹疑地多看了紬几眼。
“怎么了?”紬发现了,问他,“你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