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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说害怕了吧。
换完,被架着重新出去,按到最后排顾南钧同桌的位置。
温簌大概明白了。
有这么一群朋友是她的福气。
她既哭笑不得,也感动万分。
放下她的下一刻,杨明希没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发带,蒙上了温簌的眼睛。
然后全场都开始骚动起来。
“等一下。”温簌弱弱地叫停,“我先问问,顾南钧前桌的这位学长,介绍一下?”
然而,没人理她。
只听得见杂乱中,似乎是本人回了一句,“老顾室友,大名乔仲书。”
“嗷。”温簌笑,“乔学长好。”
几分钟后,发丝被抽掉。
温簌的课桌上放了一个巧克力蛋糕,上面插了两个数字蜡烛,24。
灯光也暗下来。
所有人聚集到她这里。
这一眼,她看到的是一群翘首以盼等着她吹蜡烛的人。虽然年华已去,但只要有这群朋友在,人人都能正少年。
她有些感动。
“时间到了。”
“许愿许愿!”
0点这一刻,这个屋子里响起了生日歌。顾南钧在温簌正前方坐着,眼神往下示意,让她闭眼睛许愿。
温簌笑,“那就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罢,她将蜡烛吹灭。
“哈哈哈哈……”房间里恢复明朗,杨明希去把窗户打开来,“说出来就算了,还说得那么土。”
温簌:“哪里土了。”
众人面面相觑,笑作一团。
这次的生日过的巧妙,也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有一个深藏不露的爷在。这家酒店就是顾南钧这位室友乔仲书的,建成那年,特意装了这么一间空屋子,只当是顶楼的杂物间,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至于这个主意,那自然全拜顾南钧所赐。
大家把桌椅摆成一排,放了一堆夜宵来吃。
“你们哪找来这么多桌椅啊?”温簌问。
杨明希像是很久没吃饭了一样,抓着鸡腿就啃,“顾哥找的。前一个小时,我们几个才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啊?”温簌感到良心不安,“鄙人,鄙人难堪大任啊!”
“得了。”难得说她的是吴永乐,“你可不是个矫情人啊。”
“就是。”
顾南钧笑笑,回答温簌前面的问题,“偷得一家私立小学的。”
女生瞪大眼睛,“?”
顾南钧见她惊讶,也不解释,还饶有兴致欣赏她这种表情。
“别听他胡说。”乔仲书说,“从一家倒闭了的学校买来的。就打算放这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把这间房子租出去。”
“嗷~”
吃吃喝喝一阵子,开始安静。
也可能是累了,大家都靠在椅背上,互相靠着,两边的男男女女把温簌和顾南钧挤到了中间。
温簌不停在被往顾南钧那边挤,她稍微一侧头就能脸碰脸,干脆自己往外挤,换作挽着他的胳膊,相互撑着。
社会人的多愁善感来了。
假装老师的是温簌的一个室友于朵朵,她和杨明希算是网友,海域高度重叠,一见面就相见恨晚。
她兴许是有点喝多了,靠着杨明希的肩膀,“能不能不上班,能不能不工作,好烦啊啊~”
“嗯~呜呜呜”这话根本说不得,一说激起几层浪,唐亚楠和吴永乐也拍拍手开始抹眼泪。
刚洗过手进来的傅时和慕楠二人,“……”
慕楠把最边上的唐亚楠拉下桌子,抱紧,“你哭什么?当心点。”
“好!”杨明希猛地站到了桌子上,拍拍手,豪气万丈,“既然没事做,那就找点事!”
众人抬头,听她下面的话。
“大家都是高材生。出师表,背诵!我先来,六王毕,四海一……”
“得得得。”傅时护着把她拽下,“你别给高材生丢脸了。”
一阵笑声。
过后,还是坐一起,按照杨明希的说法,玩起了小游戏。
温簌坐到了窗台上,低声呢喃,“谢谢。”
顾南钧在她身边站着,“不用谢。”
凤垂怜般吹向她的耳后,不知何时,月光照耀了进来。
今夜有和那天的烟花生日,一样的月光。
“我很久没有这样被团宠过了。”温簌淡然地说,“谢谢你,顾南钧。”
他抿唇,抬手,在她发间揉了揉,“你知道为什么在教室里给你过吗?”
温簌一想,“难道是要补十八岁的?”
这话叫顾南钧心尖一软,“还真不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