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申请。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怕我做不好耽误你的时间。”他非常诚恳且客观的说道。
他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去找留学机构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与其把一切交给屏幕那头完全不认识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让他来做呢?
而且省下来的钱,就是我的购物基金。我的小金库又可以壮大一波了。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你只是指导我不是吗?如果结果差,那是我自己的水平不够,如果结果好,那是你指导有方。”我开始软磨硬泡。
几个回合后,方遇林终于败下阵来,答应帮我修改我的留学申请材料。
他是一个非常有效率的人,隔了两三天就发给我一个表格,上面是所有符合我背景的硕士学校和课程名称,以及他们的每一轮申请关闭时间。
拿到它的瞬间我有些感动。他那么忙,要上课要做实验,不知道他从哪里挤出来的时间,在一个又一个的学校官网查找这些海量的信息,不断的筛选,不停的搜索,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做出来了这么详实的表格。
他很尽职尽责,一旦我有进展就会来给我打电话进行确认。
他在电话那头细心的为我讲解着各个课程的不同点和侧重点,这样我就可以有针对性的准备申请材料。
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日常学习外,我都在全力准备申请材料,倒也充实有趣。
他也像一个尽职的引路人一般,在细致的指导我,从简历的排版格式,到个人陈述如何讲出惊艳的故事,他都逐字逐句的教我打磨。
到了材料准备的后期,我们每天会煲很长的电话,在电话的那头他一边帮我修改材料一边讲解这样改动的原因,为我理顺思路理通逻辑。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
直到有一天我的下腹部隐隐作痛。最初我以为是我的大姨妈要来了,但是两天过去肚子越来越疼,而且没有任何好转迹象。
我去药店买了一些止痛药,但却收效甚微。我的肚子却变本加厉的疼,疼得我额头上直冒冷汗。
英国的宿舍是申请制,而我天生非酋体质,我没有申请上学校的宿舍。于是我只好自己去校外租住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公寓。这个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居住,因此没有可以直接求助的室友。
但和我住同一栋楼的同学倒是有一个,乔娉婷。我们从入学起就是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寝室,一起逛街一起上课。
她和我一样也没有申请上英国这边的学生宿舍,因此在来之前,我们便约定好了要一起住同一个地方,方便互相照顾。
来了英国后,我们在有早课给彼此打电话提醒一起出发,我们也在无事可做的周末下午一起去逛街,我们还会在伦敦的夜里一起到泰晤士河边散步吹风。
但乔娉婷今天有聚会。下午临行前她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但我因为肚子太疼拒绝了她。
当时我想的很简单,下午我先在家里好好养一养,吃点药,撑一撑,可能到晚上就不疼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谁知道我这肚子越来越疼。犹如肚子里面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啮同一个地方。钻心刺骨。
就在此刻,方遇林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了起来,是他想跟我继续讨论我申请材料的事情。
他很敏锐的从电话那端听出了我声音的不对劲,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肚......子......疼”我忍着剧痛咬着牙一字一句缓慢的回答道。
我有点恶心想吐,不自觉的发出了“呕”的声音。我掐住自己的大腿,强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脚步艰难的挪向了卫生间。
“你地址发一个给我,我帮你打急救电话。”他焦急的回答。
我打了一串地址发给他,几分钟后收到了医疗中心的回电。
我在卫生间里刚刚吐完,我抱着马桶,费力的听着晦涩难懂的医学术语,尽力描述着我目前身体的情况。那边的医生根据我们目前的情况判断我应该立即赶往医院。
挂断医生那边的电话,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方遇林的电话又刚好打来,“我帮你叫了车,到最近医院的急诊部的,过五分钟后你下楼,出租车司机就到你的楼下接你。”
我又吞了两片止疼药,从卫生间撑着墙费劲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匆匆披了一件外衣就准备下楼。
如他所说,楼下出租车正候着。司机确认了我目的地在医院,脸色惨白,一边说着“bless you”,一边尽力的加快了车速,一路赶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扶着墙缓慢的走到了前台,有气无力的报了我的个人信息,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我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变得飘飘忽忽。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医生开始给量血压,测体温,血检尿检,一系列操作下来,已经是半夜。
此刻我才发现手机上有很多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