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神仙儿这才反应过来,从前她在宫中沐浴是有花瓣,所以,刚刚——真的是——大意了。
景川钎:“小葫芦,究竟是哪一点让你觉得我这堂堂将军像姑娘家,爱使花瓣?”
神仙儿快速地摇了摇头,然后,从篮子里掏出膏药,递到景川钎面前。
景川钎叹了一口气,眼见着满池的水面漂着橘黄色的花瓣,他也无所谓了,挥了挥手,指了指后背,道:“等会儿,帮我上药。”
神仙儿原本想拒绝,可是目光落到景川钎后背上的一重一重的伤,在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尤为明显,看到这些伤,一时间,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
神仙儿盯着手上的膏药,道:“将军。”
“嗯?”景川钎背朝神仙儿,声音富有磁性。
神仙儿:“我瞧,那软仪姑娘应当是倾慕你。”
景川钎不说话了,好半天了,神仙儿都觉得自己冒失了,景川钎眼神扫过,像千年久居深山的狐狸,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中所思。
景川钎冷哼一声,淡淡道:“你很会瞧?”
神仙儿:“啊?”
景川钎:“啊什么啊,人家姑娘的心思,你很想知道?”
“姑娘家嘛,真遇上喜欢的,心思变得也快。”
神仙儿:“你是这样想的?”
景川钎勾唇一笑:“对啊,所以,我祝她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怎么,莫非是你小子喜欢软仪姑娘,怪不得这么不对劲,原是到了姻缘处了。”景川钎又开始调侃起来。
神仙儿见状,疯狂摇头。
景川钎:“你小子,中意沉沉姑娘,这么快又喜欢软仪姑娘。小葫芦,你这可不是什么好儿郎啊。”
神仙儿在心中默默叹道,你才不是什么好儿郎。
景川钎眯了眯眼,似乎是困了,他见身后的少年不说话,慢条斯理道:“听锦裴说,你还对佛熄有所了解?”
神仙儿不知景川钎这是何意,嗯了一声。
景川钎:“能接触到佛熄那老头,你也算是女帝跟前的大红人了。”
神仙儿看着自己跟前这个人,被水汽捂得,整个人白里都要透粉了,他手腕处的水珠凝聚到一起,晶莹剔透,格外好看,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景川钎想到了陈年往事,自顾自道:“也不知道佛熄那老头有没有照顾好女帝。”
神仙儿见景川钎提到自己,忍不住出声道:“女帝有说,将军您是要护着她的人,将军您既是摄政王,那为何不回盛京看看。”
神仙儿问出多年困惑,此时,说出口后,轻松了不少。
她在等,等景川钎的回复,她在期待,紧张又有点害怕。
“这你都知道。”景川钎看了眼少年,嘲道,“小葫芦,我小看你了。”
神仙儿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但是心上一惊,她问得太过,景川钎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景川钎哼了一声,道:“也算没看错,小葫芦,你是女帝跟前大大的红人啊!”
神仙儿扯唇笑了笑,笑意冷冷的。
景川钎眼眸一片清明,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又记起那个奇女子的告诫,玉逸女帝随口的一番话,这么多年来,让他的道无形中干净了不少。
神仙儿总觉得眼前黑黢黢的,看不清,也听不清,她执着地问道,“将军,你是有什么不想说的吗?”
“没什么不想说的。”景川钎邪魅一笑,“小葫芦,佛熄和安宁候这两大能人护着女帝,朝中如此多的将军朝臣,又不缺我一个。”
景川钎笑道:“瞧你,为女帝紧张兮兮的样子,果然红人就是不一样。”
神仙儿听不清景川钎下半句话,只知道景川钎肯定没把话讲全。
你是摄政王,有能人在,可以远离朝堂,但是,为什么远离得那么彻底?
你可是皇婶亲定的摄政王啊!
神仙儿凝视着景川钎的后背,没说话,出奇的安静。
“小葫芦。”景川钎懒洋洋道。
神仙儿:“啊?”
景川钎:“我差不多好了,要出来。”
景川钎:“你想好要站着看吗?”
神仙儿脸上神情一时间呆滞住,在星奔电迈间,猛烈地摇了摇头,迅速地背过身去,匆忙地逃离这个气氛氤氲古怪的浴池边。
“走得这么快,别忘了等会把我的药拿来。”景川钎见她走得快,不忘出声提醒。
神仙儿往自己屋内的前殿狂走,不知道景色川钎看不看得见,反正就是狂点头。
景川钎慢悠悠地从浴池中出来,因这湿热的水汽,身上的肌肤被熏得白里透粉的。他回头瞧了眼一池子的橘色花瓣,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噙着散漫的笑,转身,拾起放在一旁被塞成一大团子的衣服,笑